陈剑平眉头紧皱,开口说道:“大家试想,若是你被囚与铁牢之中当如何应对?” 江启辰举起双拳,愤愤的说道:“我这双铁拳,能开碑裂石,区区铁笼,哪能困得住我……” 不等江启辰说完,陈剑平一拍大腿,说道:“照呀!修习内功之人,莫说是削铁碎石,就是开山断流也未尝不可,区区铁牢怎困的住众人,便是手一扭也就开了,东华山庄众人,为何乖乖呆在铁牢之中,坐以待毙?” 众人听了,微微点头,均觉得陈剑平说的有理,陈剑平接着说道:“依我看要么众人是被下了毒,要么便是那铁笼有古怪,咱们还得去打探打探才行!” 那刘钱听到这里,冲着陈剑平三人一拱手,说道:“几位最好还是莫要蹚这趟浑水了,御剑神宗一伙如此大费周章,就是想对你等不利,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看你们还是避一避的好,兴许御剑神宗一伙见不能把你们引来,便就此作罢了!” 赵俊贤微微一笑,说道:“多谢刘兄好意,不过,既然知道对方欲对我等不利,便更是不能躲了。” 江启辰一挥手,说道:“不错,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就算是这次躲过了,难保他下次不找上门来,不如趁早都了结了,以免后患!” 陈剑平说道:“我与赵兄乃生死之交,他深陷牢笼之际,依然惦记着别让我中敌人奸计,我既已到此,就是再艰险,我也要救他出来!” 刘钱听罢,再不多言,拱手说道:“不管怎样,话我已带到,诸位不听,便与我等无关了,不过,东华山庄一事,诸位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在下定当鼎力相助,到时,我三兄弟静候差遣!” 赵俊贤一拱手,说道:“承蒙三位好意,如此便多谢了,此刻天色已晚,咱们明日正午,城东土地庙再会,共商大事,如何?” 刘钱点点头,说道:“如此最好,咱们明日正午再会!”当下六人分作两拨,各自隐没在深夜之中。 玄羽门,朝天峰,通天观。 深夜之中,雄伟的通天观内,显得有些空旷,周围寂静无声,观内大堂之上,玄羽门掌门刘逸风背对着正门,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长春宫师尊郭本初站在一旁,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石阶之下跪着一名黑衣弟子,他的脸隐藏在烛火光亮所不及的地方,烛光闪动,映照在他的背上,一阵忽明忽暗。 黑衣弟子:“紫云宫之事过后,御剑神宗一伙大举进犯东华山东华山庄,与此同时,紫云宫、药山派也已经派人下山。” 郭本初师尊问道:“都有那些人下山?” 黑衣弟子:“赵俊贤、江启辰,还有……还有陈剑平。” 刘逸风双肩微动,说道:“哼!祭天胜会在即,耿师弟也太不知轻重了!” 郭本初皱着眉头说道:“耿惊云此举,真是叫人好生难以琢磨!” 刘逸风好似没听见郭本初的话,微一侧身,对着阶下弟子说道:“东华山那边,一定要盯紧,有任何动向,第一时间报我,连同事先交代与你的事,一同去办吧!” 黑衣弟子迟疑了片刻,问道:“掌门师尊,若遇万急时刻,弟子当如何决断?” 刘逸风一挥手,低沉的说道:“该怎么办便怎么办,一切见机行事!”黑衣弟子不再多言,一闪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郭本初看着刘逸风说道:“掌门,祭天胜会转眼即至,事到如今,为防不测,也只能是丢卒保车了。” 刘逸风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事情真的到了哪一步了吗?” 郭本初赶忙说道:“掌门师兄,玄羽门千百年基业,可容不得半点差错!” 刘逸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耿师兄……耿师兄一向……” 郭本初往前塌了一步,急道:“逸风,当此紧要时刻,您可不能犹豫不决呀!” 刘逸风缓缓转过身来,这个执掌天下第一巨派,为世人所敬仰的正道领袖,此时全身竟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倦意。 郭本初轻轻说道:“玄羽门千百年了,多少次了,不都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吗?你又何必……” 刘逸风面无表情,突然抬头问道:“郭师叔,你说我辈一生习武,所为何来?” 郭本初微微一怔,说道:“这……”郭本初一时语塞,他没想到,掌门刘逸风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 刘逸风轻轻笑了一声,说道:“你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吗?”郭本初眼角一动,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刘逸风右手轻轻抬起,由打袖袍之中,平平飞出一只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