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儿笑了笑,晨光之中一拢秀发,显得分外艳丽脱俗,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剑平,轻轻说道:“这吴敬贤对我心生爱慕,每次见了我都两眼发直,走路连先迈那条腿都忘了。” 陈剑平“啊”了一声,难以置信的望着燕飞儿,惊叹道:“这怎么可能?” 燕飞儿反问道:“怎么不可能,我长得不美吗?” 陈剑平摇摇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吴敬贤竟然因为这个将玉阳派这么重要的机密泄露给你?” 燕飞儿捂嘴咯咯一笑,说道:“这有什么不可能,每年除夕、元宵、中秋这类大节,吴岳子便带着他几个弟子来飞燕门道贺。” 陈剑平点点头,心中大概猜到些许,燕飞儿接着说道:“吴岳子那几个弟子,一个比一个没出息,各个贼眉鼠眼的,尤其是他这个大徒弟,每次来飞燕门,都会偷偷溜到我的窗下跟我说话!” 陈剑平简直惊得目定口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燕飞儿望着陈剑平的样子格格一笑,只听燕飞儿接着说道:“那吴敬贤也不是次次都能遇到我在屋里,有几次我在屋内坐着,故意不出声,让他以为屋里没人。” 陈剑平听到这里,暗想:“这北疆一带的姑娘确实与中原姑娘有些不同,竟然这般胡闹。” 只听燕飞儿说道:“这吴敬贤以为我不在屋内,心里失落的很,自言自语的说‘在下仰慕姑娘许久,一年只得几次机会来飞燕门,姑娘芳容竟不得见,不过就算在姑娘闺房窗下站一站也是好的’。” 陈剑平听到这里,心中鄙夷吴敬贤为人,满脸不屑,只听燕飞儿笑着说道:“我藏在屋内,强忍着不笑出生来,有一年中秋,我在屋内实在闷得慌,听那吴敬贤又来了,就隔着窗户咳嗽了一声。” 陈剑平一脸尴尬,脱口说道:“这吴敬贤好歹也是玉阳派大弟子,偷偷摸摸的来到你的窗下已是大大的不该,你一姑娘家,竟敢回应她,当真胡闹的很!” 燕飞儿冷哼一声,说道:“那又怎样,他吴敬贤算什么东西,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我都不正眼瞧他一下,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北疆的姑娘,可不似你们中原姑娘那般扭扭捏捏!” 陈剑平摇摇头,心想与她多做争辩也是无益当即问道:“后来怎样?” 燕飞儿毫不在意的说道:“还能怎样?那吴岳子一听我咳嗽,恨不能高兴的跳起来,姑娘长姑娘短的说个没完,最后说了声‘一年只得跟姑娘隔着窗户叙谈片刻,真令人等的心焦,不过这也是在下三生修来的福分了’。” 陈剑平听了冷笑一声,心想:“堂堂玉阳派,上梁不正下梁歪,吴敬贤妄为江湖人士,竟做出这等事来,也不怕弄个身败名裂,真不算个英雄!” 燕飞儿说的起劲,不等陈剑平插话,又接着说道:“你只当这吴敬贤不是良人,那吴岳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吴敬贤明面上是吴岳子的大弟子,其实是吴岳子与她嫂夫人的私生子!” 陈剑平惊得险些从马上摔下去,愕然道:“你连这个都知道,这吴敬贤总不会连这些都告诉你吧?” 燕飞儿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有什么不会的?他一会儿说自己身世凄苦,一会儿又说玉阳派掌门人早晚是他的,就这样什么都告诉我了。” 陈剑平无奈的摇摇头,当今武林,对无信无义、苟且私通者最为鄙夷,这玉阳派掌门人吴岳子居然与自己的嫂夫人私通生子,而这个私生子吴敬贤竟然垂涎她们美貌,窥视与她人闺房窗下,真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 陈剑平骑在马上,心中对这玉阳派鄙夷之极,暗道:“这等门派,只会荼毒天下,有机会我一定要灭了他们!” 燕飞儿看了看陈剑平,问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我是个不知检点,水性杨花的女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