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敌,所以他们对战争的承受力比我们高得多,兵力恢复起来也比我们快。” 顾长思默然点头。 沉荨放了手中长枪,走到谢瑾案前,端起他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才继续说:“可是你看,一旦我们大规模流失兵力,就得像谢将军这样进行长时间的集中操练,在大宣,在上京,也许你们这批北境新军的战斗力已经是数一数二了,但一旦去到西境和北境,你们便会知道,比起西凉人和樊国人凶悍的战斗力,你们还差得很远。” 顾长思略有些不安,谢瑾往茶盏里添了茶,递给沉荨。 沉荨摆了摆手没去接,只瞧着顾长思道:“所以跟我去骑龙坳,机会有很多,当然,我说不准这种机会什么时候会来。” 顾长思皱着眉头,问道:“可是西凉国不是刚遣了和亲郡主来我朝么?他们难道会不顾她的死活悍然发兵?” 沉荨摇摇头,道:“这位和亲的蓝筝郡主,我在西凉国与她打过交道,回京的时候也与她一路同行,这位郡主,本身就是一个很有城府的人。” 她停了停,斩钉截铁道:“当然,也许他们并不会掀起什么风浪,但我们并不能就此掉以轻心,唯有做好万全准备,才能不惧风雨,以不变应万变。” 顾长思微有动容,看了沉荨一眼,随即垂眼沉思。 沉荨走回座位坐下,清了清嗓子,叹道:“其实顾校尉不愿跟我去骑龙坳,我知道还有一个原因。” 顾长思只低头不语。 沉荨瞧着他,轻声道:“顾校尉的父亲曾是谢家旧部,当年西北划开后,统领西境军一个骑兵营,但在八年前被西凉军围在蒙甲山翠屏山谷被剿杀,连尺骨也没能寻回来……” 她眼中现出悲切之色,喃喃道:“我知道你们虽怨吴文春,但觉得我爹当年太过无能,未能管束好部下也是惨事发生的一个原因……顾校尉心里对吴家、对沉家有怨言我也明白,我希望终有一日——” 她顿了顿,坚定说道:“我能化去顾校尉心里的怨气。” 顾长思抬头看向她,胸口微微起伏,欲言又止。 沉荨沉默了一会儿,道:“言尽于此,我明日等候顾校尉的回音。” “好。”顾长思肃然应道,对谢瑾和沉荨各行一礼,转身出去了。 沉荨长叹一声,走到谢瑾案前,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埋怨道:“谢将军真不会待客,都不让人送盏茶给我,说了这么多口水都说干了。” 谢瑾笑道:“不想喝我的,你不会自己让人送茶来?再说你是客么?” “你说,顾长思会不会随我去?”沉荨眨着眼问他。 谢瑾颔首,“我若是顾长思,早就被你说动了。” 沉荨走到他身后,伸出两条胳膊往他肩上一圈,笑道:“真的么?你不怪我抢了你的人?” “人都已经是你的了,我还能怎样?”谢瑾皱眉,“沉将军自重,青天白日的,这里是军帐……”说罢,也忍不住笑了,正要伸手去握她的手,她却将手抽了回去。 “还有两个副尉,要不也一起叫进来说道说道?”沉荨瞅着他,笑盈盈问道:“谢将军能否代劳?我可是负伤上阵——” “咦?你是肩和腿受的伤,又不是嘴受伤,”谢瑾嘴上一点都不客气,“你自己的人,自己去说。” 沉荨瞪他一眼,“一点也不知投桃报李,我明儿还给你操练骑兵呢。” 谢瑾板起脸,“不行,叁天后再操练。” 沉荨往他腿上一坐,“我闲不住。” 谢瑾赶紧将她拉起来,“闲不住也得先养着——你别这样,我……有正事。” “我又不想怎样你,”沉荨掸了掸衣摆,不高兴道,“你慌什么?那我回自己营帐了,呆会儿那两名副尉来了,你让人来叫我。”说罢掀帘出去了。 谢瑾瞧着她的背影,坐了一会儿,也起身出了营帐,上马往校场内行去——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