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母得知杨书清病了,买了食材过来看望,平时温婉和蔼的她看到沉歌妤劈头就骂,“你又淋雨了是吧?” 沉歌妤一脸懵圈地抬头,她明明没告诉她昨天的事,只说了杨书清发烧,奇怪母亲是怎么知道自己淋雨了? “你别不认。”沉母把吱吱塞到她怀里,挽起袖子准备杀鱼熬粥,一边洗米,一边吐槽,“从小就这样,你去淋雨玩泥巴,他去找你,结果第二天醒来,你生龙活虎,而他就病得下不了床。” 这跟她记得的并不一样,她只记得他每一次生病都很严重,而没想到竟是因为自己。 沉歌妤抱着吱吱,一句话也说不出。 “一下雨就玩泥巴,都不知哪门子的癖好。那孩子也真是的,壮得跟熊一样,游泳洗冷水澡都没事,偏偏跟你玩水就生病,你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沉母对自己女儿的所作所为感到相当无语,所以她挑房子的时候特别注意附近没有能玩泥巴的地方,没想到回到杨家老毛病还是犯了。 把恩人家的儿子祸害成这样,她真的过意不去。 沉歌妤很愧疚,要是杨书清没有跟来,她被何美仪带走,不敢想像会有多可怕。 她没想到何美仪竟然恶毒成这样,敢在饮料里下药,想到这里,她还心有余悸。 做好蜜饯后,沉歌妤又回到杨书清身边给他抹汗,换衣服。 男人烧得厉害,不过做蜜饯的时间,他的身子已经全湿了,噪子也哑得说不出话。 老医师每隔一两小时看他一次,确保他的病情在能控制的范围内。 吃了两天药,第叁天杨书清的精神才稍稍好转,噪子依然很哑,但总算能开口说话。 沉歌妤一边喂他吃粥,一边问他,“你怎么跟我去同学会了?那店怎么办?” 还好旧邻居的儿媳妇也差不多能出月子,能提前回去看店,要不然影响到别人,她过意不去。 “我把面包全买下来给同学做夜宵。”杨书清口齿不清地向她解释,“我不放心。” “你不放心什么呢?又不是去相亲。”虽然兴幸他跟来了,但何美仪那是突发事件,只是意外。 “他听一个同事说,他老婆就是去参加同学会,重遇前男友出轨了。”所以得知她要参加同学会,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整天提心吊胆。 沉歌妤有点生气,“我才不会干出我生父干的那种混帐事,要不然我就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杨书清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他不是不愿相信她,只是,他是用了卑鄙的手段要胁她嫁给自己,勉强得来的幸福让他惶恐不安。 “那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杨书清欲言又止,刚好老医师进来检查,话题就这样被打断。 其实,他想问她,后悔嫁给他吗? 但要是后悔了,那他该如何自处,放她离开吗? 他不舍得。 老医师坐到床边给杨书清把脉。 沉歌妤随口问道,“医生,您是中医吗?” “我主业是心理医生,副修中医,是小杨的主治医生,小病小痛我能应付。”老医师别有心意地望向沉歌妤,“其实,你就是他的良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