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交上了朋友,“那不如你单独下帖子邀她过来玩吧。” 这可比去参加左督御史家的春宴要容易多了。 姜姝一听,就眉头一皱,单独把黄怡邀到家里来又有什么用?严青又不会跟着一起来! 可这样的话,她到底不敢跟母亲说,也就只好在心中做罢。 一转眼,日子就到了二月。 姜婉坐在清心阁二楼的窗台前,看着屋前小花园里正冒着小绿芽的树枝子兀自发呆。 太子府那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按理说年前那次的宴请不成功,大姐姜妧应该马上就有了第二波动作。可这都二月初了,日子还这么安静,实在是透着诡异。 君雅堂的暖阁里,秦氏打发了屋里所有人,然后让杜妈妈在屋外守着谁也不让进,自己则和一个穿着缁色妆花褙子的妇人坐在窗前的大炕上说着话。 只见那妇人虚坐在炕沿上,倾着身子一脸愁容的和秦氏低声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过年的爆竹声给惊着了,这大半个月的睡得一直不安生,一到了后半夜就开始闹,闭着眼睛光着脚丫子的满屋子的乱跑,乳娘抓都抓不住……” “怎么会这样,御医怎么说?”秦氏听得也是满心心焦。 “御医说只是惊厥了,给开了一些安神的方子……可像郡王爷这么大的孩子,饭都不愿好好吃呢,又怎么会去喝那苦得开不了嘴的汤药?”秦氏对面的婆子正是姜妧派来的秦嬷嬷,她叹着气道。 “闭着眼睛的满屋子乱跑?”秦氏反复琢磨着这句话,试探着问,“该不是撞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要不请个道长看看?” 以前还住在镇江的时候,常常有那种小儿因受到惊吓夜间啼闹不止,有经验的妇人就会请一些懂得旁门左道的人帮孩子瞧上一瞧。 “哎,我也是这个意思。”秦嬷嬷再次叹气道,“可这太子府和皇宫一样,不准行这巫蛊之事,这要是被崔良娣发现了,搞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大案。” 秦氏也知道秦嬷嬷说的是事实,皇家总是有这样或那样的禁.忌,当今建武帝的手上就闹过一场血雨腥风的巫蛊案,上至郭皇后下至郭氏全族都被判了斩立决,郭皇后诞下的前太子在天牢中服毒自杀。 当年的血雨腥风现在回想起来,还让人为之色变。 也正是因为如此,太子之位后来才落到第五子萧睿昭的头上。 “那娘娘的想法是……”秦氏眉头紧皱的看着秦嬷嬷。 秦嬷嬷也就从衣襟里掏出了一沓银票交与了秦氏,“娘娘想请太太帮她走一趟护国寺,请寺里的主持帮着郡王爷做一场法事,点一盏长明灯。” 秦氏一听,哪里好去接秦嬷嬷手里的银票,她讪讪的笑道:“这事的钱不如就让我出了吧。” 秦嬷嬷却是坚持:“娘娘知道太太手里紧,而且老爷又正候着缺,哪里不是要用钱的地?” “而且这做法事,最讲究的又是一个心诚,所以太太还是不要推辞了。”秦嬷嬷将那沓银票塞到了秦氏的手中,“哦,对了,娘娘还说得劳烦太太跟主持求个符,到时候也好给郡王爷贴身带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