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也就有些狐疑地瞧向姜婉。 几年前,她觉得自己在太子府中的地位受到威胁时,就写信同母亲秦氏商量,要她送一个妹妹来为自己固宠。 母亲也就毫不犹豫的带着婉姐儿和姝姐儿上了京。 她告诉自己,婉姐儿自小长在镇上,养在后宅里,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为人老实又好拿捏。 于是姜妧也就动了心思,想将姜婉弄进太子府,为自己固宠。 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被自己瞧中的婉姐儿竟然莫名其妙的参加了选妃大典,还被当时的崔贵妃赐给了晋王世子萧睿暄。 她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将表妹秦玉安给哄进了府。 但是秦玉安毕竟不是姜婉,心思活泛的她根本不听从自己的调派,反而恃孕而骄的想与自己分庭抗礼。 因而,姜妧也就常常想,如果那时候入了府的是温婉顺从的姜婉,会不会就没有后来那么多麻烦事了? 可最近几次,与姜婉为数不多的碰面来看,她总是刻意对自己抱着一种客气而又疏离的态度。 让人挑不出刺,却又让你很不舒服。 姜妧很是笃定,姜婉肯定知道些什么。 只是她却不肯对自己说。 “婉姐儿!”姜妧就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我想你是忘了,我才是你的姐姐,是你的亲人!是将来会为你挺身而出的人!” “难道你不觉得只有我站得高,站得稳,才越会对我们姜家有利吗?”她拿出了咄咄逼人的气势,瞪着姜婉道,“二伯父因为丁忧退出了内阁,父亲去了陕西任上,他们二人都远离了朝堂,如果我不能在朝堂上为他们争取一二,他们便再无翻身的可能!” 听着姜妧的言辞凿凿,姜婉想到的却是上一世姜妧对自己的利用。 她许诺的,总是太美好。 而她也学会了不再相信。 于是姜婉也就笑道:“娘娘还真是病急乱投医,我上头可还压着王爷、王妃、世子爷呢!就算真有什么事,也轮不到我来当家做主呀!” 姜婉就在心里掐算着:安亲王还未曾进京,大行皇帝萧睿昭的遗诏也还不曾公布于众。 所以这个时候,她大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接姜妧的话茬。 “而且,我们都只听闻大行皇帝留了一份遗诏,至于这密诏什么的,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就更别说那密诏里有什么了。”姜婉滴水不漏的答道,“不知娘娘这消息是从哪来的?您与其这样抓着我问话,还不如找那传话之人,问他是从哪听来的,然后顺藤摸瓜,不比问我强?” 听着姜婉这么说,姜妧的眉头也就拧到了一起。 觉得自己之前对姜婉的判断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明明滑头得很,可自己却将她当成了老实人? “婉姐儿!”姜妧也就厉声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愿意帮我么?” 姜婉也就保持了沉默。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