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整个人都有些茫然失措。 他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会变成了这样?实在他这一生也没干过什么缺德事,不应该有此报应的。 而在宫里的姜妧却是一脸正色地瞧着刚从北恩侯府回来的田院使,皱眉道:“你对你的诊断,有几分把握?” 田院使站在那,犹豫了一会道:“大概有六成。” “六成。”姜妧细声念叨道,“也就是说,在你心里还是偏向于北恩侯夫人所患的就是癔症?” 姜妧的声音听上去显得很平淡,却是让田院使听得心中有些发毛。 现在的太后娘娘,已经变得越来越让他觉得陌生了,也第一次让他生出了“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就在田院使还在心里盘算着要怎样才能离开时,却听得姜妧道:“明日|你将太医院的太医们都领到北恩侯府去……” 可姜妧的话才说到一半,她便改了口:“还是让他们来慈宁宫吧,这么多太医突然出入北恩侯府,我怕到时候那些言官们又有话说。” 说完,她就冲着身边的秦嬷嬷招了招手道:“你带几个人,去北恩侯府将侯夫人给我请过来。” 秦嬷嬷唱了个喏就退了下去,当日就将秦氏给接进了宫,安排在了慈宁宫的偏殿里住下了。 到了第二日,太医院的太医们轮番上来给秦氏请脉,众人问过一堆问题后,基本都认同了田院使之前的诊断。 “虽然不知道侯夫人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发了病,但只要离开让她发病的那个环境,再配以安神的汤药,只要不再刺激她,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众位太医在商议过后,回禀姜妧道。 姜妧也就皱了眉,没说话。 之前她父亲姜传忠去到陕西任上而将她母亲秦氏一人独自留在京城时,她就觉得母亲秦氏的情绪隐隐有些不对。 当时的她只是以为母亲心情不佳,也就并未放在心上。 可再一联想到之前母亲秦氏无缘无故将她那个刚出生的庶弟给摔死了,她就有了预感,秦氏怕是出了什么状况。 因为身为一个嫡母,哪怕要对庶子不利,也绝不会选择自己动手。 更何况那只是个刚出生五个月,对谁也造不成威胁的孩子! 而现在太医们的诊断,就让这一切都说得过去了。 “行吧,就按照你们说的先抓药吧。”姜妧就有些心累地挥了挥手,让太医们都退下。 随后,她只身一人去了偏殿。 秦氏在安神香的作用下,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姜妧看着母亲那有些憔悴的脸,却想到了那年她刚带着两个妹妹上京来时的情景,那时候的她是那样的神采奕奕。 这就让姜妧不禁在想,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误的。 如果让母亲继续呆在江南,是不是就没有后面这么多事了? 毕竟那两个妹妹,谁也没有成为她的助力,一个已经香消玉殒,另一个却跟着她的夫婿一起,整日的给自己添堵! 一想到这,姜妧脸上的神情就变得阴鹜起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