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左也离开以后,庄慕虞才叹息一声收回目光。 庄右司替他斟满茶。 庄慕虞却看了眼顾篱落用过的红酒杯,摇摇头道:“用这个。” 庄右司微愣,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听话的在顾篱落的酒杯里又倒了半杯红酒。 “同是姜家女,顾篱落和姜末确实不同。”庄慕虞端起那只红酒杯,拿在手中轻微的晃着,仿佛看见了顾篱落那红艳艳的嘴唇,还有那妖冶如柳枝似的身材。 “呵呵。”庄慕虞看一眼庄右司,问道,“你也说说看,你跟她们两个都认识,觉得如何?” 庄右司没想到他这个问题会问到自己身上,迟疑片刻后道:“她们的生长环境不同,造就出来的性格自然也不一样。” “嗯,有道理……”庄慕虞举着红酒杯小抿了一口道,“你接着说。” 庄右司的目光从他手中的红酒杯上滑过,又收了回来,斟酌着语言道:“姜末虽然聪慧倔强,可其实她从小在姜家并未受过什么委屈,从姜家出来就被……” 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样说有些不妥当,庄右司换了句话道:“从姜家出来就一直在哥哥这里住着,虽然在这边情况对她而言可能不算多顺遂,可她没有更多的阅历,也就无从生出更多的磨炼。” “不错,姜末性子里确实有些大小姐的脾气。”庄慕虞笑笑道,“你再说说顾篱落,你不是和她很熟么?” 后半句话,好像只是他随口说似的,但庄右司却不敢大意,连忙恭敬道:“不是很熟,是……那个庄右司跟她很熟,她对我恨不得除之后快。” “呵呵,那这一点上我们兄弟两个倒是相同了。”庄慕虞笑道。 庄右司沉默了片刻道:“顾篱落出生在顾家,那时姜黎已经过世,她从小在那样的家里长大,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再加上多次被亲人算计抛弃,还带着孩子,她就算想要软弱都不能,因为她得生存下去。” 庄慕虞脸上的笑容淡了淡,庄右司这话似乎勾起了他一些回忆,在遥远的记忆深处,他曾经也是一个为了生存费尽心思用尽力气的人。 “女人和男人总归是不一样的,她有选择,只是傻。”庄慕虞冷哼道。 “哥哥是说南宫翡吗?”庄右司抿唇道,“敢问哥哥,为何不公开阿左?” 庄慕虞眼神一冷,扫过去,语气不善:“你说什么?” 庄右司低着头道:“阿左也是哥哥的女人,哥哥为何半点不将她放在心上?” “哼,她倒是有那个价值。”庄慕虞不屑道,“不过是个玩具罢了,她也值得我用心思?” “这就是了。”庄右司看着庄慕虞道,“凡上位者,予人生,予人死,予人贫穷和富贵,都不过是他们一念之间的事情。当初如果顾篱落在南宫翡递出橄榄枝的时候就跟了他,谁又能说的好她是不是第二个阿左呢?” 庄慕虞微眯了眼睛,看了眼庄右司一眼:“你最近懂得倒是越来越多了。” 庄右司垂下脑袋道:“小司不敢。” “不过你说得也有些道理。”庄慕虞看着自己那条假腿上还残留的一丝鞋印,那是顾篱落踩过的地方。 他抬手轻轻拂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