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缠绵情意,恰同解不开的血缘羁绊。 风吹完,谢生将吹风机放到一旁,倾身搂住了蒲夏,将人拥在怀里,低声说道,“今天不去学校了吧。” “不行。” 昨天谢生不顾众人目光走向她,就已经延伸出了那么多版本,今天要是两个人都不去学校了,不知道学校会不会炸开锅。 眼看着谢生神情黯了下来,蒲夏连忙转身抱住了他,仰头认真地说道,“哥哥,我们不能引人注意,太危险了。如果我们被发现……” 谢生很想说,发现又怎么样,他们之间的事情关其他人屁事。 但他发现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因为他可以预见,如果其他人知道了他们的事情,会用怎样鄙夷的目光去看待,会用如何污秽的言语谩骂。 变态、有病、畜生…… 这些词他太熟悉了。 他人永远不会站在他们的角度考虑这是不是爱,只会事不关己地对无法理解的事情妄加评论。 他见过,也听过太多,早就练就一颗百毒不侵的心。 可他的蒲夏呢?他如此干净漂亮,高傲骄矜的妹妹。 是他将她拖下乱伦的浑水,他不能再看到她遭受这些非议。 她应当永远骄傲,只有他的双手可以握碎她。 谢生“嗯”了声,亲了亲少女的额头轻声道,“都听你的,一会我先去学校。你好好休息下,等下午再去。” 谢生的反应倒是让她有些出乎意料。 蒲夏看着他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口。 他们彼此相拥,谁也没有开口,安静地享受着他们出生以来少有的温情而满足的时刻。 - 蒲夏的母亲杨宁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在生活中也贯彻了工作上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 蒲夏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话便是—— “我不管你付出了多少努力,我只看最后结果。” “哭有什么用,哭能赢回输掉的比赛吗。” “最重要的是过程,这种话是失败者的自我安慰,你记住只有结果最重要。” …… 在这样的环境下,蒲夏渐渐找到了某种边界,并且依赖上了这种被限定的“自由”—— 只要考试结果不错,那她平时我行我素,也不会有人在意; 只要能赢得那些让杨宁长脸的比赛,那她平日里的傲慢无礼,也会有合理解释; 只要她想到足够多为自己开脱的理由,那她怎么胡作非为都没有关系。 于是她任意妄为,将自己放逐在一个既不属于好学生也不完全属于坏孩子的处境中。 可是这次…… 她好像真的越界了。 她被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深深地吸引着,违背了十七年来的处事原则,第一次不顾后果……却也因此找到了归属。 蒲夏看着放在床边的行李箱。 从来的第一天她就没收起来过,之前她是为了提醒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 但现在看来,有些扎眼。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传来一道响声,将她从复杂的情绪中解救了出来。 她拿过手机,看到了一条好友申请,名字非常直接明了—— XS。 蒲夏轻轻弯了下唇,仿若冷峭冬末枝头乍泄的春意。 她通过了他的好友。 可下一秒,她脸又烧了起来,因为他的头像是一支盛放的玫瑰纹身。 …… 她别开了眼,但又忍不住看,白嫩的耳尖烧得通红。 这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拍的。 ———————— 微博:@诺瓦Nova_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