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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


回去了。

    直到他们人都走了,庆玲才回过神来,她觉得不对劲,于是立即抓住一位看押他们的警官问道,“为什么他们可以走?”

    “你们家有人来也可以走,没人你们就老老实实待叁天。”

    庆铃难以置信,下意识否认,摇着头喊道,“他们是亲人?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

    从派出所出来后,谢生直接驱车去医院。

    虽然蒲夏一再强调她没什么事,但此时谢生什么也听不进去。颇有不做个全身检查绝不罢休的架势。

    于是,蒲夏被他拉着做了CT和核磁,还有一些医生都觉得没必要做的检查。

    蒲曼丽也跟着两人楼上楼下奔波,刚才来不及想的问题这会在等待的间隙浮现了出来——

    谢生和蒲夏两人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了?

    看着两人周身几乎是紧密纠缠在一起的气场,蒲曼丽总觉得有些不対劲。

    所有检查都做完后,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好在蒲夏身体并没有出什么问题,两人都放心了许多。

    只是,谢生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有松下来。

    这晚蒲夏并没有回宿舍,而是同他们一起,回到了家里。

    等进了门,蒲曼丽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谢生沉得能出滴水的脸色,突然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两个人关系变好了是好事,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些不安,也不知道笼罩在她心头的担忧从何而来。

    -

    夜深人静,苍白的月亮挂在没有一丝浮云的夜空,显得更为寂寥与安静。

    或许是步入冬日的缘故,照亮地面的月光都泛着冰冷的寒意,穿过窗台,照进房间。

    蒲夏坐在床头,安静地注视着靠在床尾抽烟的谢生。

    她苍白的肤色在月光中几乎要变得透明,银灰色的长发顺着纤薄的背脊垂落在床上。

    她整个人空灵又寂美,如果不是扎眼的伤痕,几乎让人产生她不属于人间的错觉。

    从进门起,谢生的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但也没有和她说任何一句话。

    只是沉默,在烟雾缭绕中沉默。

    “哥哥,过来抱抱我。”蒲夏轻轻地开口。她知道他在生气,可如果重来,她还是会这么选择。

    所以她说不出什么保证的话,只能用身体力行,让他不那么难过。

    谢生指尖夹着烟撑着膝盖站了起来,走到蒲夏身前拥住了她。蒲夏立即更紧地勾住他的脖子,回应了一个更为热情的拥抱——将自己紧密地贴在他的身体上。

    鱼天生就会在水里呼吸。

    鸟天生就属于天空。

    这都是自然现象,是鱼和鸟的本能反应。

    而他们,只要肌肤相亲就想要接吻,做爱,渴望更紧密的结合。

    这也是本能反应,但很奇怪,为什么这不能属于自然现象呢。

    蒲夏仰着头,纤细的脖颈向上伸展,她闻着透过谢生身体散发烟草味,漫无边际地想。

    像动物为彼此舔舐疗伤。

    谢生的吻绵密温柔地落在她的身上。

    他的唇轻轻地印在她的伤痕上,最终都回归到了她的唇齿之间。

    他的动作前所未有的轻柔,但蒲夏只想说她没有他以为得那么脆弱。

    所以她主动地狠狠咬住他的嘴唇,直到血腥味在漫开。而谢生只是任由蒲夏近乎撕咬的亲吻和粗暴的动作,甚至为了方便她,俯身低下头。

    “哥哥……”蒲夏含糊地念道。

    “是伤口还疼么?”

    谢生听到她的声音,立即撑起身体,垂头看向她,如刀刻的五官,一半隐于黑暗,一半被月光照亮。

    蒲夏看着他黑沉的眼睛,鲜红的嘴唇,目光在游走,像做游戏般在他的脸上寻找与她相似的痕迹。

    “不疼的。哥哥,”蒲夏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眼睛里突然冒出了光,“周末我们去省城吧,我记得爸爸在那有套常住的房子。”

    半晌,谢生才开口应了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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