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事没心情去听张壮实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不耐烦的说道:“我问你话呢,大老爷们儿哭哭啼啼的像话吗?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张壮实抽泣着说道:“我没有锁门啊,我出门的时候只是把门关上了,门真的不是我锁的,真的不是我锁的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张壮实说话的声音开始还很是粗壮,后来慢慢地变细,直到最后,干脆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抱着张壮实的费事瞬间感觉到不对劲,然而费事还没来得急低头去看张壮实,便感觉到张壮实的身体,似乎和费事此时怀中抱着的东西分离了,费事急忙低头一看,当场吓得头晕目眩了起来! 只见此时他怀中抱着的,竟然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画着唱戏妆容的女人的头颅!这个女人正是费事之前在卫生间镜子里看到的那个女人!然而此时这女人的头颅已经和身体分离开,并且就像是刚刚被砍断的一样,还在不断地喷溅着鲜血! 尽管只是一个头颅,但那女人还是诡异的盯着费事冷笑着,一边冷笑,一边唱着费事已经耳熟能详的那一段戏,而刚才掉落在地上的那女人的身体,此时也是一边喷着血一边缓缓地爬起来,重新站在了费事的面前。 接二连三的惊吓,费事感觉自己已经麻木了,并不是对这种恐惧麻木了,而是对生命麻木了,此时他对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杨瑾黄生,什么妖怪手臂,在他心中完全没有了重量,他只想早点结束这一切,哪怕是以死亡的方式。 费事本能的将手中的人头丢了出去,而他的身体也是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那没有头颅的身体走到那女人的脑袋旁边,捡起脑袋按在了自己身上,面对近在咫尺的敞开的大门,费事却没有勇气和力气飞奔出去。 那个唱戏的女人接好头颅后,一边唱着戏一边缓缓地朝着费事走了过来,而费事的意识也逐渐的开始模糊了起来,仿佛此时他身处于一片无尽的泥潭中,从泥潭中伸出了无数双血淋淋的手,不断地将他拽进泥潭深处。 “咳咳!” 就在费事即将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熟悉的女人的咳嗽声,那咳嗽声像是一道炸雷一样在费事的脑海中将阴云全部炸开,瞬间让费事恢复了神智,猛地从地上坐起来,费事才发现,他此时竟然还在刚才的卫生间中。 卫生间内的一切都没有变化,房间里也没有停电,水龙头依旧在流水,而放着手电筒的那个柜子也没有被打开,这么说来,费事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其实只是一个梦,或者说是幻觉而已! 明白了一切后的费事软手软脚的从地上站起来,将水龙头关好,然后照了照镜子,看了看镜子中面色惨白满头大汗的自己,表情逐渐从恐惧变成了欣慰,因为他已经明白了,在刚才那关键的时刻,是杨瑾及时叫醒了他,才让他没有被彻底吓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