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泽要她先去车上等他。 黎蔓看了眼司娄,夹着尾巴跑了。 “其他的我不想与你多说,我就问你一句,”仇泽看着司娄, “仇铭的死跟你有没有干系?” 不怪他多想,司娄在那种时机正好出现在京浦,实在是奇怪。 司娄攥紧了眉毛看他:“当然没有!”他心里气愤,“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做到这份上。” 他心里再怎么不爽他们两个,还存了别的心思……不过真没到这份上。他从没想过要害他们,更别说杀自己的姨夫。 仇泽还是信他的。 “这事太奇怪了,查到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 司娄看着他问:“你怀疑是自己人?” 仇泽点点头:“不是自己人就是友党。”他又扫了一眼他,“别怪我怀疑你,你最近确实不安分。” 司娄沉默着不说话。 他会出现在京浦原因其实很简单。 他回国之后,没有从家里的学文,也没有跟娄家的从政,他从商,只做生意搞钱。 他年轻,胆子大,见识又广,做什么都是赶着新的来,还都能赚到钱。 司家小少爷这生意做的是五花八门,搬得上台面和搬不上台面的都做。他回国不过半年,周围的权贵富商哪个不晓得他。 最近他和南阳那边的有些不好明说的交易,货都分散着掩在客流船上运输,来来往往的人都要注意着。 前些日子有人注意到党长家的小夫人自己买了去京浦的船票,一共买了两张,动静太小,就有人多留了个心眼,汇报工作时提了一嘴,嘿,谁知道老板真就在意这个。 司娄跟着她上船,跟着她到京浦,全是因为自己心里存的那点心思,谁知碰上了那事,也不晓得这老天是在帮他还是害他。 时至当下,他甚至冒出了“她会不会怀疑我,然后更讨厌我的”荒唐想法。 她已经很讨厌他了。 “还有你做的那些生意,最好收着点。” 司娄哼了一声:“用不着你提醒,我有分寸。” 仇泽笑了一下:“司娄,我不想和你闹得难看。” “你不想?”司娄抬头看他,“你说退婚就退婚,一点不顾两家情面,你跟我说你不想闹得难看?” “你应该清楚,这婚约从开始就是个噱头,迟早都是要退的。我的妻子只可能是一个人。” “什么意思?你要娶她?” 仇泽的指尖蹭着指腹上的肉:“她心里还有结没解开。等查出来是谁,我会立马娶她。” 没查出杀仇铭的人,她是不会定心的。 …… 黎蔓出了包房,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一切好似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她就是一阵没来由的不安。 这酒店是专供权贵用的,来往的人不多。她下到二楼,余光里出现个眼熟的身影。 黎蔓心里一喜,小跑着向他过去: “星火!” 益星火有些步履不稳,听见有人叫他,抬起头,看见黎蔓笑着向他跑来。 他大抵是真醉了,出现了幻觉。 他如今是统计局副局,官升了不止一点半点,白日里很忙,今儿这个是推不掉应酬。 不过要他说,真不如呆在黎蔓身边时好,他愿意当她一辈子小跟班的。 黎蔓看他不太聚焦的眼神:“喝酒了?” 星火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有些迟缓地点了点头。 黎蔓被他看得脸红,他从前哪敢这样看她,都是一对上她的眼睛,就立马慌张地低下头去。 如今他眼神朦胧,眼里的心火正亮,倒惹得黎蔓有些不好意思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