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近,他微微躬身在她面前,深邃的眸子染着关切的神情,唇线绷得直直的,没有半丝弧度。 见他如此关切自己,沈蜜摇了摇头,默默将手抽了出来,淡淡解释道:“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傅昀州躬身对着她,目光深深地凝着她,目光十分真挚,“我是认真回答的。” 沈蜜心中动容了一下。 上辈子做了十多年的夫妻,她熟悉傅昀州,这种神情下,傅昀州不会说谎。 沈蜜在内心吐出一口气,挽唇自然道:“我信你就是了,快吃饭吧,一会儿早点休息,明日还要查案呢。” “好。” 傅昀州勾了勾唇,应下了她的话。 是夜,两人同榻而眠,沈蜜又开始做起了关于傅昀州的梦。 多次下来,她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这一回,地方是在傅昀州所住的屋子里。 沈蜜因为知道了他在朝中那些所作所为的恶行,去找他控诉,企图阻止他再继续残害忠良。 “傅昀州,你可知道,你做的这些腌臜事,手中沾的,都是忠臣良将的血?” 傅昀州的脸色当即大变,他眸中阴了起来,沉着嗓音对她道:“谁告诉你的?” 沈蜜靠近他几步,双眸真挚地注视着他,语气近似哀求,“你别管我是从哪里知晓的,我只问你,你愿不愿意停手?” 傅昀州凝眉不语,神情晦暗难名。 沈蜜去执他冰凉的手,企图劝动他,眼眶中有泪水在打转,“夫君,莫要一错再错了,你若再这么利欲熏心,执迷不悟下去,结果只会万劫不复,你就当是为了我,你停手好不好,只要你答应停手,我还会跟你好好过下去,我们生几个孩子,过简简单单的幸福日子,不好吗?” 因着她的话语,傅昀州全身一寸寸地僵硬,长眸中一点点凝聚起水光,最后竟然汇聚成了隐忍的泪。 他眉头轻皱,轻轻别过头,用指尖拂过眼角,不让自己在沈蜜面前落泪。 再次转过脸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变的坚定又阴郁,似笼罩了一层霾。 他凉凉地启唇,说着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他们挡我的路,就不得不死。” 听了他的话,沈蜜面上亦颓败了下来,她无力地垂下了手,苦笑了几声,懊丧地垂下了脑袋。 “原来,在你心中,原有比我更重要的东西。” “是啊,我如何能跟皇图霸业比呢,是我异想天开了。” 沈蜜一面低低说着伤心欲绝的话语,一面失魂落魄地转身走出了屋子。 她没有看到,身后立在原地的傅昀州,沉痛地望着她的身影远去。 满身清寂,剖肝催心。 他的脸颊苍白得毫无血色,前些天受过的伤再次崩开,让他几乎站立不住,他踉跄几步,伸手扶住了身旁的花架,才勉强不让自己倒下去。 他让下人叫来了燕歌。 燕歌进来以后,看到傅昀州满面惨淡的样子,吓了一跳,也顾不得礼仪了,忙开口询问道:“主上,您怎么了,是不是伤口裂开了,要不要我去叫府医?” 傅昀州摆了摆手,对她道:“没事。” 燕歌满脸的担心,却不好不遵她的意思。 傅昀州对她道:“夫人身边,近日有没有新来的侍女?” 燕歌想了想,如实回禀道:“倒是有一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