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因为他没有及时开始任务,而导致这名厉鬼的消失,他恐怕会有长一段时间过意不去。但以他现在所拥有的线索,根本不知道从哪里找起对方。 只能看一看在今晚夏闻礼送给自己的礼物中,能不能寻得什么线索了。 季糖有点困,他想坐在沙发上打会小盹。可当他瞥见沙发上的背包时,微微愣住。他不小心将背包带进了研究室 ,背包里放着他的全部厉鬼,想必厉鬼们也知道这个新厉鬼的存在。 他当初和厉鬼们说好找到鬼王之后,就不再去收容新的厉鬼了 季糖: 可他真的没想到还有一个厉鬼被他不小心弄丢了,而且那个厉鬼还携带着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的线索。 他希望这些厉鬼们别在这个时候跑出来和自己问话。他为了不让这样的情况发生,赶快坐在沙发上,假装昏昏欲睡。 至于他为什么不睡玛丽所说的那张折叠床上,因为他听说那张折叠床是夏闻礼生前的床。如果他过去睡了,四舍五入一下,就等于共枕同眠。 季糖想到这里,脸颊泛红。他扯了扯从背包里拿出的小毯子,盖在身上,然后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他本想装睡,可没想到一闭眼,整个人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季糖这一觉没有做梦,可他却鬼压床了。他与这么多厉鬼相处这么久,甚至与对方同床共枕过,但这一次却是第一次被鬼压床。 他明明能感知到外界,可怎么样都醒不过来,也无法看清眼前的鬼。 那个鬼似乎就在他的枕边,紧紧地抱住他。它似乎还在说话,声音低哑而磁性,它不断地叫着季糖的名字,双手一边很不安分。就在它的手快要拽下季糖的裤子时,门突然被打开,门外传来玛丽熟悉的声音。 季糖,该起床啦! 季糖瞬间睁开眼 那个抱着他试图哼哼唧唧的鬼也随之消失。 回过神的季糖猛然坐起身,喘着粗气。 他下意识地瞥一眼背包,无数缕来自不同厉鬼的黑气,试图从背包内涌出。如果玛丽再来迟一点,背包内的厉鬼们恐怕会瞬间现形,抓住这只让季糖鬼压床的鬼。 可对方却恰恰好消失了。 玛丽见季糖满头大汗:怎么了?不舒服吗? 季糖摇摇头:没事,做噩梦了。 玛丽走过去,轻拍季糖的背表示安抚,一边笑道:你这一觉睡得挺久的啊。 季糖:现在几点了? 玛丽: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你足足睡了十个小时。 季糖: 玛丽瞥一眼窗外正晴朗的夜空:该走啦,我带你去看看夏先生生前给你准备的礼物。 季糖这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件事要办,他连忙坐起身,穿好外套,整理一下被睡乱的头发:走吧。 季糖本以为玛丽会带自己去看一个巨型礼物盒,可没想到对方将自己带上了一辆越野车,驶向研究所外荒无人烟的郊外。 华国的郊外与美国的郊外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后者完全是百里内没有一点人的荒野,甚至连人都很难在此生存,入目内尽是沟沟壑壑的山地。 季糖: 这名厉鬼的礼物,竟在这么奇怪的地方? 越野车驶过山地,来到一处更荒凉的沙地平原。玛丽将车停好,然后示意季糖下车。 季糖乖乖地下车,并好奇地在沙地上东张西望,希望能望到一个巨型礼物盒。 可他除了空荡荡,还是只能望到空荡荡,甚至比夏闻礼研究室内的地板更要干净。 他怀疑夏闻礼是不是给他送了一块全是沙子的平原。 季糖有点懵,他转过头看向玛丽,疑惑道:夏先生送了我什么呀? 玛丽从后尾箱搬下一个大箱子,这大箱子足足有季糖一个人这么高。 季糖以为玛丽所说的礼物就是这个,便紧张巴巴地瞅着这个箱子。 玛丽注意到他的视线:夏先生的礼物当然不是这个,不可能这么小的。 季糖:??? 小??这箱子都能装下一个他了。 季糖:那到底是什么礼物 嘘。玛丽神秘兮兮地竖起手指在唇边,她指了指天边:你看看天上。 季糖顺势抬起头,望向夜空 今夜的夜空很晴朗,入目之内尽是璀璨的星点。繁密地织成一大片星河,耀眼而灿烂,如同一条盛满光点的大河,横跨过漆黑的夜空。 季糖不明白。 玛丽笑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