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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


后也不能骑马了

    没得事。唐玉树摇了摇头:这种小伤算得啥子?

    小伤那您被刀砍过吗?小毛孩显然又跑题了,脸上洋溢着兴奋。

    而唐玉树似乎也不是个聪明的,只嘚瑟地把脸一扬:当然砍过!我还被狼牙棒敲过脑壳呢!

    林瑯终于听不下去了,再一拍桌子:我看你脑袋被门儿夹过!

    这声吼完之后屋里陷入了一片安静,从林瑯周身扬起的莫名压抑感让陈逆连呼吸都不敢了。只见他转身出门去,丢下一句:你看着他,我去找大夫!

    然后就将门儿重重一摔。

    院子里传来了客人语气悠哉的抱怨声:哎呦等了多久了怎么还没

    换来林瑯的一句毫无理智的爱吃不吃!

    客人小声:对不起

    留下唐玉树和陈逆面面相觑。

    面面相觑片刻之后,唐玉树问道:诶?弟娃儿,你是哪个喃?

    金陵城入夜,烟火熙攘。

    随父亲一同出席夜宴,因倦了席间的推杯换盏,于是便称身体有恙,先离了席回府。

    因颇有交际手腕而名动秦淮,应对觥筹交错的场面对于花良叙来说,自然是不在话下;可由衷地,她一向不喜欢这些场面。

    离席时父亲尚忙着与人们谈笑风生,连一句路上小心都不曾叮嘱。

    转出雕梁画栋的酒楼,花良叙收敛起笑意揉着酸痛的脸颊,方走了几步到一处路口时,却隐隐听得一阵小孩子们的吵闹声。

    最初花良叙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们玩闹。可站定脚步仔细听去,才意识到那笑闹声恣肆张扬的情绪过于浓重,而其间还隐隐传出一阵微弱的哭泣求饶声。

    花良叙改变了行径的方向,转向那个巷子里。

    不是流莺的杂种,怎么会在脸上涂胭脂?

    你娘呢?喊她来救你啊!

    待会儿就把你卖了去!

    句句言辞难听至极。

    就着灯火,花良叙看到一群十七八岁的男子围堵着一个坐在地上的少年,那少年约莫也就十三四岁光景,只露着光溜溜的腿在寒冷的冬夜里打着颤。

    你们做什么?花良叙走上前去。

    那群人被来者一惊,眼见来者衣着华贵,料定是大户人家出身,惹不起;于是四下交换了眼神,迅速地朝另一个方向蜂拥鼠窜了。

    只留下一个坐在泥水里,胆怯地看向来者的少年,脸上涂着鲜红的胭脂,也被泪水花成了一大片。

    花良叙还没开口,倒是那少年先认出了她:少少奶奶?

    噗被这么一叫花良叙倒是羞红了脸,一面脱下取暖用的猩红观音兜给少年披上,一面佯装嗔斥:胡说什么呢?谁就是你少奶奶了?

    那少年躲在暖和的观音兜里还在打着颤,却伸出手来就着光线拨开花良叙额前的发丝,看了良久:可不是吗!可不是我家少奶奶吗?

    花良叙心下只当这孩子可能是傻子,也没做争辩。

    只听那少年开口:我啊你不认识我吗?我是顺儿!我家少爷是林瑯!

    花良叙这才想起来:是你?

    且说自林瑯走后,那顺儿便终日跟失了魂儿一样,天天茶饭不思。

    今日管家要他出来买些东西,大晚上迷迷糊糊就着暗灯,看错了人,揪住一个身着红色锦袍的男子就说人家是少爷,反被那人及随从的同伴们拉扯着不肯放走,非要羞辱取乐;笑话顺儿脸上涂了胭脂,定是花街柳巷逃出来的小倌儿,还扬言说要卖出金陵城去。

    以后离这些人远一点你家少爷不在金陵,别再认错了。花良叙叮嘱道:还有以后不许叫我少奶奶,我可没嫁给你家少爷!

    你知道我家少爷在哪里?顺儿抓住了花良叙言语背后的线索。

    花良叙一时语迟,半晌又打着马虎:我怎么会知道?

    只见顺儿神秘兮兮地扬了扬手:我告诉你:我知道你可会去找他?m.BjzjNf.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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