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相反,对她是种累赘。你只是在满足自己的占有欲罢了,并不是真的喜欢她。如果真的为她好,就离远一点。” “你还轮不到教我什么是喜欢。”程栖泽慢条斯理地弹了弹烟灰,他冷笑一声,问,“方渡,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上,会怎么做?放弃么?” “我永远不会有你这样的立场。”方渡双手环在胸前,轻轻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 夜凉如水,冰冷的玻璃浸着凉意。他的声线也被夜色染凉几分,“如果我是你,会好好珍惜她,让她每天都过得开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程栖泽外头斜睨他一眼,语调扬起一抹嘲讽的意味,“你以为她现在这样是因为谁?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开心过,真的只是因为我么?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教我,是你让她这么痛苦的。” 方渡哑然,一时间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 程栖泽冷哼一声,嘲笑道:“起码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去争取。你呢?连表白都没有过吧?” 程栖泽眯起眼,见他沉默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愉悦地吐了口烟圈,“方渡,你就是真的喜欢了么?你从小就运气好,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想要的总能得到。但是感情这种事,你以为什么都不需要做,伸手就能得来?” “我从没有这么认为过。”方渡沉声道。 “是是是,你总说做事前要做好完全的准备。但你以为感情也是这样?什么样才算有十足的把握?等你有把握了,人早跑了。” 方渡抿了抿唇。 他和程栖泽从小一起长大,兄弟两人却是截然不同的性格。程栖泽敢爱敢恨,想要的东西不惜任何手段都要得到。而他作为家里的长兄,更多的时候是包容和隐忍,只有在一件事有十成十的把握后,才会主动出击。 就连感情的事,也不例外。 当初林槐夏表白,他拿不准她只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喜欢,怕她后悔,才没有坦然接受。他想等她再大一点,等她明白什么是喜欢,等她分清楚自己是哪种喜欢后,再由他来表白。 他以为他们还有很长很长一段路要一起走,所以没有着急。 可现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分开了那么多年,他清楚两人不再像之前那般亲密无间。他们两人间总是有层若有若无的隔阂。最近好不容易亲近了些,她似乎也释然了当初的那些事。 可他却害怕了。 他怕自己的仓促表白将这好不容易恢复的微妙平衡再次打破,将她吓跑。 他真的不能再失去她了。 他不求更近一步的关系,只求能一直陪在她身边。他只想让她过得平安快乐,即使她喜欢上了别人,他也会选择送上祝福。 程栖泽说的没错。说到底,是自己太懦弱。 方渡眸光一戾,将烟捻灭。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淡声对程栖泽道:“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做这些让她讨厌的事,离她远点。” 程栖泽撇过脑袋,“嘁”了声,没搭理他。 - 从客厅出来,方渡问了一圈没有人知道林槐夏去哪儿了。 最后他想到一个地方,不抱希望地过去看了看,才找到她。 看到来人,林槐夏只是打量一眼,没有说些什么。 方渡走到秋千旁,朝她示意了下手里的药瓶:“稍微处理下伤口吧?” 林槐夏顺着他的目光睨了眼膝盖上的伤痕,擦破了皮,渗出的血珠已经凝固了。 “没事的……”她嗫嚅道。 方渡不由分说地蹲下,半跪在她面前。 他用棉签沾了些药水,一只手轻轻捧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将药水擦在她的膝盖上。 林槐夏怔在原地,突如其来的痛感抽离她的思绪,她倒吸一口凉气,扒着座椅边沿的指尖不由地攥紧。 泪花一瞬间又冒了出来。 “很疼?”方渡顿了顿,“我轻一点。” 他不由自主地放缓动作。 “不是你的原因。”林槐夏的语气里裹着哭腔,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坚强一点,“现在好多了。” 方渡的动作十分轻柔,他专注地帮她擦着药,语气淡淡的:“不管刚刚阿泽做了什么,我替他向你道歉。他也知道自己错了,所以不要再生他的气了,好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