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担心你,你能不能让她省点心?还这么死皮赖脸,有意思吗?” 林槐夏不在,程栖泽也敛起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神色恢复到往日的冷淡。 “有意思,如果不是这样,她会多看我两眼么?” 宋荷微怔,平时那么骄傲一人,如今却颓然卑微到尘埃。 “可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你这样只是在给她添乱。”宋荷叹口气,“你如果真的喜欢她,就该尊重她的心意,学会放手。” 程栖泽敛了敛眸。 他不知道要放手? 只是这么做的时候才发现有多么困难。 - 从医院出来,方渡叫了辆出租,和林槐夏一起回招待所。 他们等车的地方正好是个风口。天气转凉,湿冷的凉风带着股渗入骨髓的寒冷。 方渡见林槐夏只穿了件薄毛衣,干脆将自己的外套脱给她,帮她穿上。 “我没事的……”林槐夏被他的动作弄得耳尖泛红,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外套,有些不好意思,“你把外套给我穿了,自己不冷么?” “没事,箱子里还有一件。”方渡指了指行李箱。他虽这样说,却没有打开行李箱的意思。 林槐夏拉着他回到医院大厅,玻璃门刚好阻隔掉室外的冷风。 正好车子还没来,她一板一眼道:“你拿出来穿,不然我把身上这件还给你。” 方渡没办法,只能拉着她找到一个不碍事的角落,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件薄外套。 他将外套穿好,笑着问:“这样总可以了吧?” 林槐夏点点头,伸手帮他将纽扣系好。 方渡垂眸,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 林槐夏系得很认真,她微垂着纤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是蝴蝶抖动着羽翼。 她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没休息好?” 方渡回过神:“怎么了?” “感觉你在病房时候一直心不在焉,”林槐夏皱了下眉,和他解释,“其实你来看程栖泽,他很开心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而已,你不要往心里去……” “哦,你在说这个。”方渡弯了弯眸,笑道,“我知道的,我不是在想这个。” “那你在想什么?”林槐夏疑惑。 方渡笑意更甚:“我在想,要是我躺在那里就好了。” “你不要这样说呀,”林槐夏不悦地蹙了下眉,“你们谁都不能受伤。” 方渡扯了下唇线,斜睨她一眼,笑着问:“如果是我躺在那里,你会给我削苹果,给我买小笼包吃么?” “当然。”林槐夏想也没想地答道。 方渡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眉眼舒展开来。 顿了顿,林槐夏回过味来。方渡在意的并不是自己会不会给他削苹果,而是她照顾程栖泽的行为让他很在意。 怪不得觉得他那句话很怪,原来是酸溜溜的。 她狡黠地眯起眼,问:“你是不是……吃醋啦?” 她其实只是想逗逗方渡,毕竟之前总是他逗自己,每次她都中招。 她本以为方渡会否认,不曾想,他坦然地点点头,笑着道:“是啊,吃醋了。” 这下反倒是林槐夏不会了。 为什么有人承认吃醋承认地这么坦然?一点都不可爱。 她脸颊微微泛起红晕,扭过头,假装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 从医院出来,林槐夏把方渡送回招待所,叫他好好休息。 她能感受到方渡的疲倦。 工作上有很多事急需他处理,得知他们出事后,方渡又连忙赶回国,下了飞机就跑来探望程栖泽,他根本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 可即便这样,方渡也没说什么,而是默默地关心着其他人。 再三嘱咐他好好休息后,林槐夏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好在都处理得基本妥当,一切都慢慢地往好的方向发展着。 更何况,方渡回来了。她就像是重新有了主心骨,做什么事都会感到很踏实。 想到刚刚方渡一脸吃醋的模样,林槐夏不由自主地翘起唇角。 她已经决定好了,听宋荷的话,听从自己的内心,坦然面对自己的心意。 她下意识摸了下颈间的项链。 方渡送了她这么贵重的礼物,她也想好好回赠他一份礼物,郑重地回应他自己的心意。 想到这里,她干脆转身离开房间,叫了辆出租车去商业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