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两人虽然一起住了很久,但方渡从未越过界。两人也没想过在家里准备这些东西。 如果不是前些天小区做生理卫生宣传,宣传站的阿姨硬塞给了她一个,两人昨晚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总不能……一直靠人家的宣传赠品吧。 林槐夏低头领着优惠券,装作没听见。 终于领好优惠券,她小心翼翼挪到方渡身边,眼睛没有看他,却是对他说的。 “要不……晚上搬到我房间睡吧。” - 十二月初的帝都,天气预报称将有一股寒流入境。 天气愈发寒冷,窗外的银杏褪掉金色的外衣,只剩光秃秃的枝桠在凛冽寒风中舒展腰肢。 出门前,林槐夏垂着眸,看着方渡把自己武装成一只粽子。 她的羽绒服是双十一促销时候新买的,军绿色,配着白色围巾,更像一只粽子了。 “真的要穿这么多嘛?” 见他将羽绒服的拉链拉到最顶端,林槐夏不免小声吐槽。 “今天降温,你又来例假,当然要多穿点。” “那也太多了吧。” 林槐夏抖落抖落袖子,发现自己连弯胳膊竟然都困难。 方渡不置可否,帮她整理好围巾的形状:“晚上不能去接你了,自己回来注意安全。” 林槐夏点点头,往前一倒,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啊……不想去上班。” 方渡笑了笑,拍拍她的背:“再不走来不及了。” “那你接我吧。”林槐夏的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她两条胳膊一弯,把他圈进怀里。 “刚刚不是说了没法接你?” “唔。”林槐夏委屈巴巴地咽了声。 事务所进入最后准备阶段,方渡基本每天都要和秦御出去应酬,变得忙碌起来。林槐夏开始怀念他在家的那段时间,每天都能接送她,给她做饭,陪她遛弯…… 她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前,声音隔着衣服变得闷闷的:“你别去工作了,我养你吧。” 方渡喉间逸出一声笑意:“可以,不过我很费钱。” 撒娇无果。 林槐夏默了默,从他怀里挣扎起身,板起脸严肃道:“那你还是出去自己赚钱吧。” 方渡笑吟吟地揉揉她的脑袋:“回来给你带糖炒栗子。” 莫名被哄好了。 …… 晚上九点,林槐夏在家完成了一张图,看了两篇学术论文,做了一顿饭,收拾好整间屋子,终于收到方渡的信息,得知他已经快到家了。 她想了想,决定下楼去接他,给他个惊喜。 穿戴整齐,林槐夏蹦蹦跳跳地下了楼,跑到小区门口接他。 夜凉如水,街上没有什么行人。 林槐夏在十字路口站了会儿,终于看到方渡。 她踮起脚尖,欣喜地朝方渡招了招手。 方渡正在打电话,看到她,眉眼间的神色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 正好绿灯,他快步通过十字路口,和电话那段的人快速说了些什么,准备挂掉电话。 林槐夏也蹦蹦跳跳地走过去迎接他。 就在这时,路口突然冲出来一辆无牌照的黑车,笔直地朝两人开了过来。 看到两人,司机完全没有减速的意思。 方渡正在挂断电话,完全没有注意到冲出来的汽车,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近在咫尺。 林槐夏最先反应过来,她用尽全力将方渡推开,可自己却来不及跑掉,直直地撞在汽车的保险杠上。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等方渡再次反应过来时,肇事车辆已经逃逸,林槐夏躺在地上。 零星的行人围了过来,有人叫了救护车。 方渡抱着林槐夏,耳边充斥着嘈杂的吵闹声、鸣笛声,他的大脑早已停止思考,理智和冷静已然不复存在。 …… 手术室的走廊里空荡荡的,光线昏暗,只有正中央一抹荧光绿安静地亮着。 方渡坐在手术室外,双手抵在额间,令人看不清表情。 他不知道该想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只能从钱夹中翻出那个林槐夏送给他的平安符,紧紧抓在手中。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