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给老子都砸了!” “顾泽昌,你小子一辈子都只能被我踩在脚底下!” “哈哈哈……踩他!踩他!” “孬种,大管事踩他!” …… 鹿班在京城都有总部,上面还有人罩着,在各地也都非常出名。 这个鹿锦堂以前就是鹿班在松安镇的一个管事的,只不过前段日子被前去下面分店巡查的府城店大掌柜的看上了,直接收了徒弟,给调到了府城。 现在在府城也是个大管事,更是嘚瑟的不行。 和他在一起的自然都是鹿班的人。 这会儿,随着鹿锦堂发生,剩下的人也都跟着放肆的大笑起来,同时直接就要继续去砸酒楼里的其他东西。 和顾泽昌一起的学徒们都愤怒的看着他们,手里拎着工具想要动手,却都隐忍着,只等着顾泽昌一声令下把这些人打出去。 而顾泽昌却是攥紧了拳头,冷冷的看着鹿锦堂,半天也没说让打出去,只冷声大喝: “住手!鹿锦堂,咱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到其他的,这个酒楼不是我的,我也只不过是给别人装修而已,有本事,咱们上外头打一架!” 不是他不想动手,他比谁都想打死鹿锦堂。 父亲和爷爷的仇,虽然不是鹿锦堂动的手,但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一刀捅死了他一了百了。 可是,东家是他的恩人,是东家给了他新生。 现在东家的酒楼装修本就紧迫,来到府城还各种各样的事情本就耽搁了工期,这会儿他要是动了手,工期又要耽搁很长一段时间…… 甚至还可能会因为他打杀了人,这个酒楼永远都开不下去。 他想要鹿锦堂的命,想要鹿班那些曾经对他家出手的所有人的命。 可是,他不能置东家的恩德于不顾。 而且现在韩东家受伤,这边也没几个厉害的人,若是动起手来万一惊动了韩东家,耽搁了他养伤也不好。 顾泽昌冷冷的看着鹿锦堂,深吸了口气,语气尽可能平和的道: “鹿锦堂,咱们两个的恩怨是咱们两个的恩怨,和这酒楼没关系,也和我这些徒弟们没关系,有本事,咱们……” “怎么就没关系了?!” 顾泽昌的话还没说完,后堂忽然响起冷冽的声音,苏红珊冷着脸从后院走了出来。 苏红珊并没有见过这人,但她刚才在后面也听了个大概知道这人的来历。 鹿班嘛,不管是在松安镇还是青阳县都很有名。 专门做木匠活计给人打柜子做床做桌椅板凳的,好手艺的确是好手艺,可就是这里面的人都不怎么样。 拉帮结派,排除异己,自从在松安镇扎根后,把顾泽昌家以前的顾家班都给冲散了不说,还让人家破人亡,只剩下顾泽昌和他母亲两人相依为命。 “苏东家。” “你谁啊!” 顾泽昌和鹿锦堂同时开口。 只不过一个隐忍担忧,一个嚣张的鼻孔都长在眼睛上。 “东家啊……感情你就是这酒楼的东家啊,我当是谁呢……我问你,你家酒楼要打家具怎么不上鹿班去,找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来?”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