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调侃他,说他好福气,可他却只有不自在。 单氏和温氏看着画像,同蒋媒官和衡玉说着话,蒙大柱只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蒙母问得紧了,他便答一句“娘和伯母做主便是”。 “不着急,不着急。”蒋媒官笑着说道:“今日只是来贵府同二位娘子说说闲话,良人册中还有好些合适的人家,咱们慢慢相看。” 兼祧的亲事总归不同寻常,她此前不知此事,如今知晓了,那姑娘家的标准少不得要再往下降一降——但凡是门当户对的,怕是没几个人愿意让闺女嫁来做兼祧妇,与人同起同坐,同享一位丈夫。 蒙母心思简单,拿着一位姑娘的画像正欲再说时,却被温氏握住了手腕,在前面讲道:“那就有劳蒋媒官继续费心了。” 说着,示意丫头取了准备好的荷包,递到蒋媒官面前,蒋媒官假意推辞一番后,便也笑着收下了。 “此前不知吉画师竟是位小娘子,少不得要另备一份更妥帖的见面礼。”温氏笑着对衡玉道:“失礼之处,还请吉画师勿怪。” 衡玉并不在意这些,只笑着道:“温大娘子不必如此客气。” 余下便是些寒暄了,衡玉起身之际,看了一眼窗边挂着的褪了色的小兔子纸鸢,只觉有些奇怪。 实际上,据她观察,房中奇怪的不止这一处。 第032章 萧将军的白月光(给盟主渃清涵的加更) 比如梳妆台处最显眼的是一只坠着平安锁的赤金璎珞,以及小机关鸟,拨浪鼓,显然皆是些婴童之物。 离开时,她特意看了一眼院中那株梅树下的方向,只是已不见了那老仆的身影。 单氏热情无比地将她们送出蒙家,蒙大柱也借口将军有差事需要他办,随衡玉一同回了定北侯府。 衡玉在侯府门前下车,与蒙大柱一同走进府内之际,似随口般问道:“今日在温大娘子房中瞧见了许多孩童之物,蒙校尉可是另有幼弟幼妹?之前倒未听蒙校尉提起过。” 蒙大柱摇摇头,语气有些复杂:“那些是我阿姐的东西。” “阿姐?” “是我大伯父和大伯母唯一的孩子。”蒙大柱说起此事,声音低落:“只是两岁时不慎走丢了,我便也从未见过她。我大伯父正因遭此打击,才触动旧疾离世,大伯母的身子也慢慢垮下了……” 而他恰就是那一年出生的,所以父亲在大伯父灵前许诺,日后让他兼祧两房承继大伯父香火,也是为了给大伯母一个支撑下去的希望。 大伯父和大伯母的经历,是与旁人有所不同的。而父亲,也并不在意坊间议论。 衡玉没想到温大娘子竟还有这样的遭遇,一时心情也随之发沉。 骨肉分离,流落在外……这些是她亲身经历过的,因此更加感同身受。 她真心地道:“温大娘子当真不容易。” 同年丧夫丢女,失去了两个最重要的人。 “是,但大伯母心性坚韧,这些年虽是身体不好,家中铺子里的生意账目却皆是她在掌管着。阿爹说,这是为了让大伯母有事可做。还说营洲多动荡,若无大伯母在,家里的生意支撑不到今日。”蒙大柱语气里有钦佩,也有些愧对:“这近二十年来,大伯母从未放弃过要寻找阿姐下落的念头,平叔为此也一直四处打听找寻,但毫无线索。” 他也没能帮上什么忙。 “平叔?”衡玉脚下慢了些,试探道:“就是今日温大娘子院中的那位吗?他似乎有功夫在身。”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