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久了,便什么都多多少少会上那么一些罢了……” 王敬勇:“……!” 但这个真不会! 且,花卷,烧饼,阳春面,烩面? 夫人想要将军精通的花样未免也太多了吧! “萧节使军务繁忙,竟也有如此细致的一面,实在非寻常人可比。”韶言真心实意地惊叹道。 衡玉难免也惊住了。 萧侯身上竟还有这么多惊喜,是她所不知道的吗? 一桌人就萧侯做面食的手艺,讨论了许久。 眼看萧夫人越说越上头,颇享受这来之不易的高地,甚至对衡玉提议道:“到了京中便不得闲了,这几日赶路左右倒也不急,明早咱们便尝尝景时的手艺!” 王副将已听得靴中脚趾紧紧抓地。 很难相信,世上竟有比他更加好强之人! 且是好的他人之强! 就在他为自家将军的处境而如坐针毡之际,身旁的顾听南转开了话题:“时辰倒也不算晚,待会儿可要再去转转?” 王敬勇难得拿感激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阿衡想必也走累了,方才来时见对面有家乐馆,隐隐听得琴筝相合之音泠泠,不如饭后去坐着听听曲儿可好?”韶言提议道。 衡玉于京师时便爱流连乐坊之地,此番提议显然是为投她所好。 只是此时却道:“你甚少出远门,一路赶到此地必然倦乏了,还是早些回驿馆歇息为好。听曲儿不听曲儿的,只当闲时消遣之用,真想听,等回京再听也不迟的。” 韶言便含笑点头:“也好。” 方才上了头还未消下去的萧夫人闻言喝了口茶,便说道:“琴啊曲啊的,我一贯是一窍不通的……景时倒是于乐理上有些钻研,也算奏得一手好琴呢。” 王敬勇听得眼睫一颤。 将军奏琴? 他跟了将军这些年,从来就没见将军和那玩意儿一同出现过! “侯爷擅琴?”衡玉下意识地问道。 然而刚问罢,心中已然有答案了。 自她与他相识来,只知他披甲佩剑,又有威名在外,里里外外坐实了武将的形象,倒叫她潜意识里忽略了一件事—— 舒国公府的嫡长子,昔日京师一等一的贵公子,风雅之艺自也不会落下。 “这可不是伯母自夸。”萧夫人谈及此,颇有底气,笑得眼角舒展开:“回头叫他奏于你听一听便是!” 说着,又逐渐上头:“单是奏琴无趣,再叫他舞了剑给咱们瞧!”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出现了画面,王敬勇瞳孔微震。 将军是歌姬舞姬吗! 将军的剑使得好,但那是拿来杀人的! 怎突然就成了献媚之用? 何止沦落至此…… 王副将听着自家夫人滔滔不绝的说话声,再看着一桌饭菜,心情多少有点沉重了。 再这么吃下去,他真的会怕将军承受不了…… 谁能想到,今晚这顿饭,将军虽不在场,却竟成最大受害者? 王副将兀自凝重间,只见一只筷子夹了一只狮子头到他碗中。 他一时还未能真正回神,脑中未有思索,下意识地夹起两口吞下。 待嚼到最后,方才后知后觉地一愣,转头看向身边之人。 她给他夹菜作甚? 无事献殷勤—— “光顾着发呆了,怎么,放下不下傻狗自个儿在驿馆里?”顾听南悄声问。 王敬勇又嚼了两下,把最后一口咽下,懒得理会她。 又听她小声交待道:“待会儿回去给它带些骨头,还有这鸭肉……” 王敬勇忍无可忍地皱眉,压低声音道:“它现在只能喝奶!你怎么当——” 一个“娘”字到了嘴边,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就说了,这是个不负责任的女人! 对人如此,对狗也是! 还说什么去父留子,就凭她,养得好? 王副将莫名愤懑,转过头去。 顾听南看着他,不解问:“我怎么当……什么?话倒是说完啊。” “……你自己清楚。”王敬勇皱皱眉,咕哝了一句,夹了两块卤牛肉塞进嘴里,再不说话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