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娶之事,也非是她能够插手多嘴的。 她之所以有此一言,不过是为向长公主再次表明心意态度而已。 长公主笑意微敛,轻声问:“这么些年了,还是和十三岁那年的想法一样?” 衡玉没有犹豫地点头:“是,我视韶言亲如兄长,从未有过也不可能会有其他想法。” 所谓童养夫的流言,是十三岁那年传开的,早在那时,她便和殿下表明过态度了。 “我明白了。”长公主轻叹口气:“你一贯聪慧,须知从来无人勉强过他,束缚过他。你界限分明,与他之间也未曾有过误会存在……而正因如此,他能否转变心意,也非是你我所能够决定的。选择一直在他,而不在你我。” 衡玉:“可那些流言对他而言实在不公——” “悠悠众口最是难堵。”永阳长公主目露思索之色:“但你既是提了,那咱们便试着能否商量个法子出来,回头或是寻个官媒上门来,强逼他议亲自是不能的,只当是放个消息出去,好叫外头的人知晓一二……” 衡玉思忖着点头。 或倒也是个能消除些谣言的法子。 “我们阿衡是当真日渐长大了……”永阳长公主怜爱地抚了抚衡玉的头顶,笑叹了口气,眼神似有些悠远:“做什么事,主意都愈发定了。再过些时日,怕是连我的话都未必会听咯。” 衡玉不假思索:“您说的话历来都是最对的,我怎会不听呢。” 长公主嗔笑道:“数你会拍马屁。” 此时,一名女使走了进来,隔帘福身行礼,禀道:“殿下,方才外头那阵喧闹,是因定北侯入京,百姓闻讯前去相迎闹出来的动静,当下人已大致散开了。” 永阳长公主会意点头:“是定北侯进京了啊……” 说着,看向衡玉,笑盈盈地问道:“说来我家阿衡同这位定北侯也相处半年之久了,待此人印象如何呀?” “甚好。”衡玉笑着答:“侯爷待我照拂颇多,便连萧夫人,事事也格外照料于我。” 永阳长公主笑着点头:“我们阿衡这样的孩子,果然走到哪里,都是招人喜欢的。” 这便是不打算与她言明与萧家母子的关系了—— 衡玉心领神会,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不单是殿下的私事,更是萧牧的秘密,殿下这般做,无可厚非。 只待哪日寻了合适的时机,在萧牧在场的情况下,三方再当面说明各自关系更为妥当。 是以,她并不多做什么不必要的探问,而是取出了袖中之物,双手递向长公主,笑着道:“对了,这块玉令还给殿下。” 长公主瞧了一眼,道:“留着吧,既给了你,便没想过再拿回来,早就是你的东西了。” 闻得此言,其蓁嬷嬷看一眼那块玉令,微微垂下了眼睛。 衡玉眨了眨眼睛:“那我便真收着了?” “同我之间还什么真真假假的……”长公主笑了笑,道:“行了,也要近午时了,咱们去膳堂吧。” “殿下的身子可还好?不然还将饭菜摆到此处来吧。”衡玉提议着问。 “小瞧我了不是?我总不能连这几步道儿都走不动吧?”永阳长公主笑着起身来:“外头春色明媚,有你陪我走一走,晒一晒太阳,也是舒心的。” 衡玉便扶过她一只手臂,春日薄衫下那条手臂是久病的纤细瘦弱。 曾几何时,这也是握缰绳,提刀剑,着盔甲的手臂。 衡玉压下心中感慨,扶着长公主去了膳堂。 很快韶言便也过来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