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尽可告知于你,只当作一段小事说与你听。” “你认为我名声尽毁也好,或是觉得我这段往事叫人羞于启齿、为免被牵累名声与我这等人敬而远之也罢,这些皆无可厚非。” 衡玉定定地看着那面色涨红的女孩子,道:“可你不该于大庭广众之下,将她人的不幸遭遇随口拿来打趣,哗众取宠。流落在外也好,遭人拐卖也罢,所谓失了名节,本就是世人强加于女子身上的不公说法。你同生作女儿身,不以其为不公,反倒以此为笑柄来取笑讽刺一个与你素无过节之人——我作为被你取笑的那个人,不说你一句上不得台面,难道还要夸你风趣幽默不成?” “你……”闵四气得浑身发颤,一时被激得口不择言起来:“……好,就算你流落在外不是你的错,可你失了名声还不以为耻,终日抛头露面不说,且还时常出入烟花之地同那些下贱的风尘妓子混迹一处,简直伤风败俗!” 马映柳忍不住皱眉小声道:“嘴欠就是嘴欠,说再多不也还是嘴欠?” 马映月悄悄瞪她一眼。 “风尘妓子,纵是以色侍人,出卖皮肉,却也非她们所愿。”衡玉依旧不见恼色,看着闵四,神态愈发沉静地道:“在我看来,可怜之人努力求生不为下贱。你此时可以站在这里肆意轻贱她人,并非是你高贵圣洁,而是你比她们幸运而已。不曾做错的人,为何要以自己的不幸为耻?该感到可耻的人,应当是说出了这样一番无知无德之言的闵四姑娘才对吧?” “你说谁无知无德!”闵四只觉受了莫大羞辱,咬牙切齿道:“说到底你不过是仗着有永阳长公主撑腰罢了!谁不知你家中早已衰落,你先是没了祖父,而后又丧父丧母,偏生你好端端地回来了,谁知道你是不是那天生克人的……” “好了。”一向柔软的姜雪昔开口打断了闵四的话,微微皱眉道:“闵四姑娘倘若不能心平气和地说话,便还请移步别处吧。” “姜姑娘……”闵四一时愣住,委屈不已:“这怎能怪我呢,大家都在这儿听着呢,分明是她强词夺理颠倒黑白……” 她说着,看向身边之人:“你们倒是都评评理呀!” 说话间,抓住了一个粉衣少女的手臂:“晚晚,你怎么也不说话?平日里你不是也常说……” “好了好了。”那少女连忙打断她的话,表情复杂地道:“阿婧,你今日是不是有些身体不适?不然我陪你回去吧……” 她私下虽是也说过这吉家姑娘名声有损,但正所谓骂人不揭短,当着人家的面儿说,那不纯纯是脑子有坑,没事找骂么! 且说又说不过!挨了呛还要嘴硬! 更紧要的是,今日可是姜家姑娘的生辰,再这么闹下去要如何收场? 少女嘴上哄着闵四,心里却已经呕死了,恨不能抡个棒槌来将人敲晕才好。 “说得可真好!” 此时,一名八九岁的小女孩脚步轻快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名宫娥。 这是谁? 见对方虽年纪小小,身份却显然不一般,女孩子们一时都下意识地噤了声。 闵四也安静下来,朝那小女孩看去。 “姑娘,是嘉仪郡主。”姜家的女使快步来到姜雪昔身边说道。 姜雪昔微怔,而后忙施礼:“臣女见过嘉仪郡主。” 嘉仪郡主? 那不是太子殿下的长女吗? 众人多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嘉仪郡主,都连忙上前行礼。 衡玉也跟着众人一同见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