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萧夫人仍旧难掩喜色,又郑重地交待道:“阿衡也好,亲家那边也罢,你都要给足了诚意才行,可不能大意失荆州……你是懂兵法的,该是明白其中紧要的吧?” 萧牧默了一下,点头:“儿子明白。” 大意是不可能的,毕竟他想娶的那个人,且还有得挑。 “等等。”萧夫人面色忽而一正,不知想到了什么,狐疑地看向他。 萧牧不解。 “你小子该不会是在哄我开心吧?”萧夫人防备地问:“……还是说,是你自己胡乱臆测之下,觉得人家阿衡待你有意?” 萧牧:“?” 他倒也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 迎着那道满是怀疑的目光,萧牧道:“母亲多虑了,我敬她重她,又岂会胡乱臆测她的心意。” 见他神态认真,萧夫人大松了一口气,于是再次演示了何为翻脸比翻书还快—— “好儿子,那你同母亲说一说……”萧夫人的神情像吃了蜜一般,问道:“你是何时表的意?阿衡是如何答应你这木头的?彼此间可有送什么定情信物没有?还有……” “母亲——”萧牧面上微热,轻咳一声道:“儿子还有公务需要处理,明早再来同母亲请安。” 说着,行了一礼,便赶忙出去了。 萧夫人:“你这孩子……这个时辰还处理什么公务?” 不就是不好意思告诉她吗? 但,谁还不会自己想象了? “快快……”萧夫人朝着走进来的心腹嬷嬷招手:“快把那些话本子给我拿来!” 她需要些灵感来延展思路! 此一夜,萧牧枕臂而躺,望着床顶,眉宇间笑意不曾淡去。 衡玉亦是久久未能入眠。 窗外有月色漏进屋内,她觉得极美,总想多看几眼。 今日翠槐不知往香炉里投了什么香丸,清淡中好似带了一丝果香气,好闻得过分,她总想多嗅一嗅。 被子今日刚晒过的,实在暄软,她抱着翻了个身,又翻过来。 床头挂着的那只如意结是新换的,她伸手拨了又拨,嘴角总是不受控制地弯起。 总而言之,值得她高兴的事物实在太多了些,闹得她的脑中始终不得安静,好不容易闭上了眼睛片刻,一想到月下石桌上的那颗樱桃,总又忍不住立即睁开。 如此折腾了一整夜,次日于东宫内授课时,便顶了一双略显疲惫的眼睛。 “老师是不是昨夜没睡好?”课间歇息时,嘉仪郡主忍不住问。 对上小孩子那双纯粹的眼睛,衡玉莫名有些心虚,“夜间多梦,睡得不甚安稳。” “那老师去静房小憩片刻吧?”嘉仪郡主道:“我且将老师方才所讲的这两页,再仔细读上两遍。” “无妨。”为人师的职业底线不能丢,衡玉道:“倒也不算困倦,待午间课毕再歇不迟。” “那老师先坐下吃盏茶。” 衡玉点头。 师生二人吃茶之际,嘉仪郡主兴致勃勃地道:“……靺鞨和波斯的使者也到了,圣人两日后要于宫中设宴,一同宴请各处来的使者与诸侯,到时凡四品以上官员皆需赴宴,那些诰命夫人也是可以一同入宫的,到时必然极热闹。” 衡玉闻言点头。 各处诸侯与使者陆陆续续都已到齐了,依照规矩宫中是该设宴相待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