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言明……此事,事关萧节使的安危,本也不该随意告知他人。阿衡无错,萧节使更无错。” 他只是……实在太吃惊了! “南弦说得对。”孟老夫人看着萧牧,诸多话语到了嘴边,到底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幸得老天还算有眼,当真是不幸中之万幸了……孩子,苦了你了。” 这一瞬,衡玉转头看向身侧之人,倏地眼珠一热,红了眼眶。 她说不上具体是怎样的感受,几乎是本能使然,便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二人本就并肩而立,借着她衣袖遮掩,这动作便还算隐秘。 萧牧眉宇间现出一丝暖色,再看向孟老夫人几人,只觉暖意尤甚。 “这般细瞧,倒的确还有一两分往昔的模样……你我少时虽相处不多,但还是留有印象在的。”吉南弦走近了些,思及时家的遭遇,再看着面前的青年,心中不禁一阵钝痛,宽慰地拍了拍青年的肩,那拍肩的手滑落之际,便顺势想去握青年的手给予更深层次的安慰—— 察觉到兄长的用意,衡玉忙将手松开。 吉南弦:“!” 他已经瞧见了! 好么,竟当着祖母的面,就这么拉上手了?! 迎着吉家阿兄的眼神,萧牧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虚。 “时家旧事……我们心中皆是有分辨在的。”忆及旧事,孟老夫人的眼睛也有些发涩:“好孩子,这些年来你究竟是如何过来的?可想要说一说吗?若是不想谈,也无妨……咱们只说日后便是。” 正如这孩子方才所言,“萧牧”出身微末,能走到今日这般位置本就是常人所不敢想,更何况还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过往…… “多谢老夫人悉心相待,晚辈这些年来的经历,无甚不可谈的。”萧牧面容平静缓和,语气释然。 这份释然,非是放下了仇恨与过往,而是试着与自己内心讲了和——这一点改变,要从回舒国公府替父亲祭冥诞那一晚说起。 而关于他这些年来所历,则要从九年前说起。 一路而来背负诸多的青年,选择将自己的一切坦诚剖明。 萧牧从此处书房离开时,已过子时。 在自家祖母和兄姐一致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之下,衡玉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你送我回来这么一趟,怎就里里外外将自己的一切都给抖出来了?”去后院的路上,衡玉叹气问。 “既要表明诚意,坦诚相待不该是最基本之事吗。”萧牧的语气是少有的轻松自在:“况且,说了出来也挺轻松的。” 衡玉握着他的手,笑了问:“话说回来,你此前不是还信誓旦旦说让我挑的吗,怎如今又这般急着管我祖母阿兄要名分了?” 她身侧之人悠悠说道:“我何时要什么名分了,说到底,不过是想讨个做备选的资格罢了。” “可你说了这样一通,岂还有另择他人的余地?且又搬出了旧事真相来,直是叫我祖母的心都听得软了,还不知要如何疼惜你。便是我阿兄阿姐,那两双眼睛也都要为你哭肿了——” 萧牧听了沉吟一瞬,道:“兴许……这便是所谓的意外之喜了?” 衡玉遂狐疑地看向他:“萧景时,你该不是存心在使苦肉计吧?” 萧牧眼底含笑看向前方,不置可否:“兵家之计中,我最不擅长的便是此道了。” “可我瞧你使得倒是得心应手啊。”衡玉抬手揪了揪他耳朵。 萧牧轻“嘶”一声,转头提醒她:“这可是在你家中,当心我唤了祖母和阿兄来——” “如今你就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