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带着什么样的一副表情。 “嗯。”一个字或许会显得过于冷淡,他嘴角一动,又说:“喜欢。” “那家里养宠物了吗?” “工作忙,没时间照看。”沈听澜摇摇头,“但以前养过。” 蔚羌好奇了:“养的什么?” “一只狗,是我四岁时父母送的生日礼物。”说到这儿,沈听澜的眉眼变得柔和了些,似是陷入了温暖的回忆之中,“很聪明的边牧,一直陪伴我到高中毕业,后来我去外地读大学,大二放假回来时才知道它在春天走了,我母亲怕我伤心,没有告诉我。” “抱歉。”见戳到人伤心事了,蔚羌那点儿想就此话题接着聊的兴趣全没了。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沈听澜失笑,借着那种温和模样继而与他对望,“生老病死,世间常态。蔚先生并没有做需要道歉的事情,如果你觉得我会因为这种事和你置气,那我这个朋友未免太失败了。” 蔚羌弯着眼,“我有一句话一直想和你说。” 沈听澜认真问:“什么?” “朋友之间,是不是直接称呼名字比较好?” 沈听澜愣了愣,嘴唇微抿,又慢慢张开,“我知道了。” 蔚羌摸摸鼻子,有些别扭地错开脸,继续晃着手里的逗猫棒,“那你叫一声?” 沈听澜也不怎么看他,踟蹰了一会儿,喊道:“蔚羌。” 蔚羌瞬间心花怒放。 荣奕对他的称呼五花八门,有时候直呼大名,有时候调侃会叫蔚少爷,发短信基本都是蔚蔚,和别人提起则是阿蔚。 无论是蔚蔚还是阿蔚,听上去都比大名要亲切得多。但蔚羌此时却澎湃得不得了,果然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还是得看从什么人口中叫出来。 两人间气氛微妙了半分钟,蔚羌扯天扯地,将这个话茬十分自然地掀过,等时钟指向九点后才依依不舍地送走了人。 哎呀。 早知道晚上开瓶酒,说不定又能把人给留下来。 不过喝醉了不舒服,酒用量适度是个好东西,过度则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害,看沈听澜酒量很差的样子,他也舍不得在这上面多耍心机。 蔚羌守在门口脑内天人交战了几秒,想到明早又能见面,转身屁颠颠地去箱底翻他的运动装了。 他天生神经敏感,属于第二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头一天晚上绝对睡不好的那种。 每次与沈听澜有约时他都会旧病重犯,这症状估计只能等哪天同睡同起时才能得到改善。 所以不出意外的,一心惦记着明天早起跑步的蔚同学再次看见了凌晨的天花板。 他一遍遍地暗示自己赶紧睡着,不然明天顶着黑眼圈怕不是很难看。可越这么强调就越来精神,身体已经疲惫地躺平两小时了,脑子却仍在大马路上活跃狂奔。 于是天亮后,沈听澜在楼下等了几分钟,看见的就是一个哈欠打到一半硬憋回去的青年。 “没睡好?”他凝视着对方眼底的淡青黑色,线条柔和的眼尾处稍稍泛红,不知是被手揉过还是生理眼泪浸的,让那双一直清澈瞳孔迷了一层雾气一般。 沈听澜搓了搓霎时发痒的指尖,欲要触上那片艳色,最终却还是折中地退了一步,只伸过手替蔚羌把大敞的运动衫拉链拉上了。 “嗯,思考了一整晚救助基地运营的事。”蔚羌没为了面子而瞎说,他想着哪怕睡不着也不能白白浪费时间,干脆后半夜全消耗脑细胞去了,也不知三点还是四点总算迷迷瞪瞪地失去意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