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久久不见同行的师弟们去任务堂交任务、也不见他们回各自峰的徐杭。 另一个是黄翎的师尊,徒弟死于非命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但要他为了一个修为低微的徒弟而对上不知深浅的敌人,又不太值当。故而他想来乌沧这儿,求他做主,自个在后面求个安稳。 但一照面,两人低头行礼,尚未来得及抬头就乌沧按住了头顶,邪法运转片刻,两人便成了两具枯骨。 趁着宗内尚无人起疑,亦知召唤界门方法的乌沧偷偷溜去了下界,浑然不知自己的头脑已然被邪法默默影响。 . 回荡在栖凤宫内的乐声比之前几日,又添了几分缱绻与哀伤,就像在为帝后相爱却不能完满的一生在叹惋。 走进来的大臣与宗老们不禁心生感伤,当年,他们看着那个文弱谦和的年轻王爷为了叶家女偷偷离京,只带着贴身太监和两三个侍卫就敢千里迢迢去北境。后来,他们也看着带着妻儿回来的恭亲王眼里再没了纯粹的笑意。 进了灵堂,正中摆着一具双人棺。因着今天要宣读遗诏,婉言的棺材被暂时移到了别处。 灵前放着三个软垫,敖夜、敖珉以及传闻中太子藏于东宫的美人跪坐着。而侍奉先帝多年的大太监福全手里捧着一道圣旨垂首立于一旁。 听见动静,敖夜三人连头都没回,只敖夜看向一旁的福全,淡淡道,请右相宣读。 喏。福全道,然后示意右相这位完全有资格的三朝元老上前。 国不可一日无主,先皇驾崩,新皇虽不能立刻登基,但也得在灵前即位。 右相颤巍巍地走到福全处,接过圣旨后慢慢展开,清明的眼睛看到上面的内容时愣了一下。 殿内众人皆跪下,仰起头望着右相,以眼神催促他尽快宣读遗诏。 右相看了看敖夜,敖夜淡然回视,他便知晓了答案。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朕传位于太子敖夜立二皇子敖珉为储君令佘氏宴白为新皇之后钦此。右相合起了圣旨,顺道打量了几眼敖夜身侧的白衣美人。 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病恹恹的男人。右相愁得揪了揪胡子,但想想被立为储君、一看就知情窍未开的敖珉,眉头就又舒展开了,左右这东秦还是后继有人的,等孝期过了,一定得请新皇为新储君选妃才行! 来见证的其余大臣与宗老皱紧了眉头,敖夜本就是太子,且元朔帝临死前亲口言明将皇位传给敖夜,他继位乃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一点他们无法反驳与质疑。但对储君和帝后一事,他们则心存不满,尤其是打算把自己适龄女儿塞进敖夜后宫的那些人。 只是不等他们开口,被圣旨内容震得差点魂飞魄散的敖珉就忍不住开口了,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我?储君? 是您没错,待陛下举行登基大典时,您将成为东秦新一任的太子殿下。福全接过右相手中的圣旨。 可我有腿疾啊。敖珉本想说太子应该由敖夜未来的子嗣来做,但转念想起了佘宴白,只得拿自己的腿疾来搪塞。 在东秦,为帝王者面不可有瑕疵,身不可有疾。正是因为这一条规矩,他才不至于被敖稷一派的人视为威胁。 二皇子说得对。有大臣附和道。 敖夜淡淡地扫了那人一眼,那条规矩孤今日便废除,你可有异议? 大臣张了张嘴,他有异议有用吗?这位曾经的太子现在的新皇是能随便被人左右想法的存在吗? 自然不是,于是他悻悻地闭上了嘴。 敖珉被立为储君的事算是揭过了,那帝后就不值得再争辩了,与其惦记他的后宫,还不如想想怎么让自己女儿与敖珉这位相较之下心思单纯的殿下偶遇呢。 但不说几句显得他们对此事很赞同似的,于是有位上了年纪的宗老随口说了句,他是男人,怎配为后? 这人只爱女子,最是厌恶年轻后辈去花街柳巷亵玩小倌,故而开口就带了一丝轻蔑,只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佘宴白一眼,随即嫌恶地转过头去。 可以想象,若非此处是帝后灵堂,而佘宴白又有敖夜这个靠山,此人的态度会恶劣到何种地步。 敖夜眉一皱,就要开口反驳。 佘宴白挺直的脊背一软,人往敖夜身上一靠,借着宽大袖口的掩盖握住了敖夜的手示意让他来。 至于未征得他同意就敢擅自立他这条蛇为后的事,回头再算账! 配?我不配,那你这个糟老头子配?还是你家里那个肥头大耳、又蠢又毒的老来子配?佘宴白趴在敖夜肩上,挑起细长的眉,莞尔一笑道,我是男子又如何?阿夜的爹娘都没说反对的话,你一个侥幸生在皇族的老头儿说到底不过是个外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觉得我不配,你倒是下去请先帝收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