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怕惹了秦王不喜,又怕泄露心中那没由来的胡乱念头。 就在云莺觉得煎熬之时,方定从外边进来,“主子……” 方定的话卡在喉咙里,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他似乎撞破了主子和云姑娘的“奸/情”。 云莺有一瞬间的慌乱,把头往下低了些。 裴烬则脸色不善的抬眸扫了他一眼,“何事?” 方定也连忙低头,“属下已找到绥源神医。” 若是其他事,裴烬还能往后推,这件事是着实不能再推了,遂站直了身子,松开云莺的手,“剩下的你自己画,本王出去一趟。” 随着裴烬退开,云莺喘匀了心中的那口气,连忙点头,“是。” 裴烬很快离开书房,而云莺终于没撑住往后踉跄了一步,扶着圈椅才堪堪站稳,面容嫣红,似喝醉了酒。 第15章 .绥源“拙荆……是指她吗?”…… 秦王离开后云莺不敢耽搁的画完竹鹤图,带着东西离开书房,那可是书房,她独自一人待着并不合适,她回了西厢房,继续做香囊。 秦王这一走,午膳时也未回来,她独自用了午膳,虽说她是秦王的侍女,可似乎别院里的人都不拿她当侍女看,对她十分恭敬,哪怕她一人用午膳,也不曾受到怠慢。 午膳后她向绿皎询问了些秦王的事,绿皎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这足以看出并非只有她一人怕秦王,怕是整个别院都对秦王畏惧有加, 不过也正常,秦王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将军,虽说是战神,可与此同时百姓皆传他暴戾恣睢,杀人如麻,寻常人哪会不怕,她不也怕的紧嘛。 云莺一边捻着针线,一边叹了口气,只盼着秦王能早日放她离去。 这皇家富贵,她怕自个无命来享。 申时过三刻,云莺绣好了那只白鹤,绿皎来回,“姑娘,殿下回书房了。” “殿下可唤我去伺候?”云莺剪断了绣线。 绿皎摇了摇头:“并未。” “殿下可传了午膳?”他出去一趟,也不知可用了午膳。 绿皎:“方侍卫本是要传的,厨房也备着,但殿下拒了。” 云莺了然,看来秦王心情不大好,连午膳也不想用。 她放下绣绷子,“我去趟厨房。” 裴烬面色阴沉的坐在圈椅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案桌,书房外玄凌和方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开口。 这谁也没想到啊,主子寻了许久的绥源神医居然是个老顽固,先是见都不肯见主子,主子等了许久才得见一面,见是见着了,却死活不肯答应主子所求,主子说破了天也不肯。 方定寻思着主子费了这么大功夫去找一个人,结果找着了还不如没找着,这不是闹心嘛! 虽然二人也不知为何主子非要这个绥源神医,宫中那么多太医,还不够用吗?这绥源神医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主子可是头一次这般被人扫面子,这要是在战场上,那个绥源神医怕是已经被砍成好几段了。 两人正在推脱,谁来打破这诡异的气氛,这时,不远处一青色身影娉娉袅袅而来,让两人对视一眼,有救了! 云莺提着食盒走到书房门前,还来不及开口,方定抢先一步开口,仿佛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云姑娘来的太及时了,主子还未用午膳,快进去吧。” 方定确认他们进去一定会挨骂,不过云莺姑娘进去嘛,许是能给主子消消火气。 云莺本想让方定送进去,她就不去触霉头了,这下子赶鸭子上架,只能自个进去了。 才迈进屋子没几步,裴烬突然冷声道:“出去。” 云莺脚步一顿,进退两难,只好屈膝柔声道:“殿下公务繁忙,也要顾及自个的身子。” 裴烬抬头,看见是云莺,敛了敛眉,语气温和些,“你怎么来了,香囊做好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