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面色痛苦。 程钰反身扫过梅枝,这次敬王并无反抗的能力,好在信国公连忙开口,“钰儿,不许胡闹。” 程钰本不想停,但瞧见爹爹的神色,到底还是收了手,梅枝扫在敬王的茶盏上,茶盏摔在地上,碎了个四分五裂,满地茶水,程钰利落转身,发尾旋出弧度,反手收了梅枝,十分干脆。 敬王惊魂未定,又惊又怒,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何曾被这样对待过? 他的胳膊又疼着,连起身都困难,还是信国公冷着脸将人扶起。 “敬王殿下,当真是惭愧,小女性子急躁,冒犯殿下,殿下可伤着哪了?” 敬王一口气堵在心口,脸色阴沉沉,可想起今日来意,到底硬生生压下了这口气,憋出点笑意,“不碍事,不碍事,郡主可真是好身手啊。” 敬王看向程钰,眼刀子恨不得吞了她,却又不得不笑。 “小女自幼长在北漠,规矩不齐全,当真是让殿下见笑了。”信国公说的好听,可是连让程钰给敬王赔礼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可见这歉意太假了,假到连伪装一下都不肯。 偏偏敬王还发作不得,“这倒不碍事,若是信国公能答允了本王求娶之意,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郡主的冒犯,本王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你还敢说?”程钰又扬起了梅枝,上京都是些什么男人啊,没脸没皮的,真当程家好欺负吗? 与敬王一比,太子忽然便无形中拔高了数倍不止,好歹太子后院空置,程钰自幼生长在家庭和睦,父母恩爱的环境中,秉持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纳妾的男人都是什么好东西。 什么狗东西,还敢求娶皎皎,当真是讨打! 敬王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得亏他不曾开口提出求娶元成郡主,这样一个母老虎,谁会敢要,怪不得这个年纪也还没嫁出去。 “钰儿。”信国公一个眼刀飞过去,“不许无礼。” 虽说信国公也是恨不得将人撵出去,但方才钰儿已动了手,程家便理亏了,因而不能这样做。 “哼!”程钰冷然的扫了敬王一眼,眼里满是威胁——你给我等着! “敬王殿下,您是真心想求娶微臣幼女吗?”信国公笑着,只是笑容里带着冷意。 “那是自然,不知信国公以为如何?”敬王见信国公如此,还当是有希望。 “可据我所知,敬王府庶妃侧妃都满了,您要将她们置于何地呢?” 敬王的脸色变了变,有些疑惑:“国公爷这是何意?本王是以王妃之位聘之,并非庶妃侧妃,郡主金尊玉贵,怎能做妾室。” “看来殿下还不晓得我程家招婿的规矩,来人,将招婿条例呈上来。”信国公拍了拍巴掌。 忙有两个小厮抬着一块牌子过来,上头的要求倒也不多,就三条,可这三条,敬王看了难以置信:“信国公,如今无礼的要求,当真有人能做到吗?” “哪条就无礼了?”程钰走到牌子前,念道:“一,终生不许纳妾,我爹爹与我哥哥都不曾纳妾,二,若是夫妻不睦,不可休妻,不可和离,只能休夫,郡主本就有休弃夫君的权力,三,随程家回北漠定居,程家的姑娘,自然要搁到眼皮子底下照看。” 这可是她与二哥还有爹爹想了一晚上想出来的,原本写了十几条,最终挑出来这三条,她还嫌少呢,敬王那一屋子后院,连踏进信国公府大门的资格也没有,竟也敢奢望皎皎,可真是痴心妄想。 “若是一般人,那合该有此要求,可本王乃是大豫的王爷,这些要求,对于本王而言,岂非过于苛刻?” 每一条敬王都无法办到,且不说第一条,只看第二条,他是王爷,岂能被王妃休夫,说出去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第三条,他是王爷,封地并不在北漠,岂能去北漠定局,这不是成赘婿了?可真是荒唐至极! 信国公对此哼笑一声,“殿下进门时应当看见太子殿下了,殿下若一开始便说想求娶皎皎,微臣便不会让您进门,太子殿下想求娶皎皎,他已站在门口两日了,敬王殿下是想与太子殿下争锋吗?” 不就是大豫的皇子,他连大豫的太子都不曾放在眼里,区区一个王爷,封地还没北漠一半大,来程家逞威风?程辙武征战沙场,为大豫打天下时他还没出生呢,如今倒是摆起了王爷的架子,还拿一个王妃之位来当施舍似的,谁给他的勇气? “本王便不信太子能做到这些!”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这些分明比尚公主的条件还要苛刻,程家一个二嫁女,难不成还比公主高贵了?敬王不觉得程家当真有这些要求,只当是用来戏弄他罢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