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如此神奇,那孩子岂会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学。 “如今你的事便是头等大事,其余的皆可以放一放。”为了生出了早慧的儿子,他是得用些功夫。 这个天下并非是裴烬的拖累,而是他的责任,可皎皎是他的向往,当责任与向往发生冲突时,他便不得不多想些法子,盼着两全。 程筠说不过他,便由着他去了,她拿起丝线挑着,打算再做个虎头帽给孩子。 可裴烬还不曾念多久,方定便在外头回禀,“主子,圣上派人传您入宫。” 程筠往外瞧了一眼,“殿下快些去吧,朝政要紧。” “那好,你闲来无事多给孩子念念,生个聪慧的儿子。”裴烬放下书。 “知道了,可真是挑剔,给你生个儿子不行,还得聪慧的。”程筠娇嗔着赶他快些走。 裴烬凑过去在程筠面颊上亲了一口,还不等程筠骂他,转身便跑,出去时险些被门槛绊着了,惹得程筠哭笑不得,真像是个登徒子。 笑着笑着,程筠心中又觉得满足,这样的日子,可当真是好啊。 她拍了拍腹部,“小家伙,你有个好爹爹。” * 裴烬大抵猜得到父皇召他所为何事,今日一早他便递了折子上去,父皇应当是瞧见了。 果然,进了紫宸宫,行礼之后,泰和帝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这是你上书的折子?” “上头不是有儿臣的署名,父皇明知故问。” “你说要给云氏写书立传?你是如何想出这样的主意来的。”泰和帝把折子扔在案桌上,乍一瞧见,还当是自个看岔了呢。 “儿臣仔细想过了,从前儿臣的确有错,不该将云氏置于那样的境地,让众人辱骂,败坏了她的名声,虽说那时这个法子是最好的,可有错就得改,如今也该为她澄清了。” 这便是裴烬与程筠说的法子,他要为云莺洗脱从前的那些骂名,让云莺也能堂堂正正的,即便如今程筠与云莺再无瓜葛,他也要办,这也是给信国公一个交代。 “真若是按你所说,要为她写书立传,将那些功劳都给了云氏,你可知百姓会如何看你?”泰和帝展开折子,上头写了,扬州税务案,上京女尸案,还有在废太子谋逆一案中,也有云氏的功劳,这些从前都是裴烬的功劳,如今尽数归了云氏。 裴烬弯腰拱手道:“父皇,可这些功劳本就是云氏的,扬州税务案,是云氏启发了儿臣,才得以查出幕后之人,上京女尸案,是云氏最先找到潘旭关押那些女子的院子,废太子谋逆案,也是云氏配合儿臣,才能放松废太子的警惕心,父皇敢说这里边没有云氏的功劳吗?” “从前儿臣便是大意了,不曾想过为她争取一二,让百姓都以为是儿臣的功劳,废太子谋逆案中,更是让她承受妖妃的骂名,儿臣不愿云氏永远背着这样的罪名,儿臣有多少功劳便担多少,属于云氏的,也请父皇还给云氏。” “可如今云氏已消失于世间,信阳郡主与云氏即便长的一模一样,也无人敢说这样的话,无需多久,便没人再记得云氏。” 一旦为云氏写书立传,难免会有人大作文章,以此抹杀裴烬的功劳,还会说裴烬抢占云氏的功劳,但在这些事上,裴烬便没有功劳吗?他有。 可这样一来,裴烬无异于下了一份“罪己诏”,当着全大豫的面,承认了自个从前独揽功劳的错误,这是需要极大的勇气,泰和帝不忍心他如此。 裴烬望着泰和帝,眼神坚定,“可父皇很清楚,云氏她没消失,她就是信阳郡主,那些骂名并不会因为云氏的消失而消失,只要程筠在一日,总会有人记得那些事,私底下总会传扬程筠曾经是妖妃,儿臣不想她受委屈。” 现在那些人不敢在明面上说,只是畏惧着程家的威势罢了,谁都不是瞎子聋子,只要见到云莺与程筠的人,便能认出来这就是同一人,那样出色的容貌,世间少有,一眼万年。 这件事不解决,就像是横亘在他与皎皎之间的一根刺,谁知何时又会被翻出来扎了下,为了日后计,裴烬必须给皎皎一个交代。 泰和帝叹息一声,掌心在龙案上拍了拍,“为了不让她受委屈,你便要受委屈了。” 裴烬挺直了脊背,“儿臣身为大丈夫,岂会怕那些流言蜚语,儿臣可以亲手去挣得军功,可以挣得百姓的爱戴,天长地久,百姓自然晓得那些只不过是流言,会信服儿臣,可云氏已消失在天地间,再也不会出现一个云氏来为自个洗刷骂名,儿臣求父皇成全!” 程筠已和云氏割裂,程筠即便日后成为国母,为大豫效力,获得百姓拥护敬仰,那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