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后宫,送入东宫,若非皎皎从前便与裴烬有了交集,又有了孩子,他们一定会为皎皎在北漠招得良人。 裴烬语气郑重道:“国公爷所言,晚辈字字谨记!” “那便去吧,大国安才能小家宁,你是太子,还是得先处理好朝堂政务。” 事到如今,程辙武对裴烬算是初步满意,但人心都是会变的,往后他依旧会考察他,除非他死,无能为力,否则他的女儿即便出嫁,也还是他的掌上明珠,受了委屈依旧要为女儿出头。 有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在程辙武心中,这两个女儿都是原氏辛辛苦苦生育,从来都不是水,是天边最皎洁的月亮。 “是,晚辈先行告辞。” 裴烬离开信国公府,吩咐方定去东宫为他简单收拾行李,今日便可以住到程家,贴身照顾皎皎了,真好。 但他还没忘裴沐之事,还是得先去告知父皇一声。 果不其然,泰和帝得知这个消息,心中不比裴烬的诧异少,茶盏都放歪了,茶水滴到了龙案上。 “这个混账,我这是造什么孽,生出的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不听话,一个比一个行事混账。” 泰和帝要被这几个儿子气死了,先是裴澄谋反,东宫那些事被抖落了出来,被人传的沸沸扬扬,皇室的脸都丢尽了。 然后是裴烬为了找云莺又把上京闹了翻天覆地,再是裴濯算计裴烬,又把自个折了进去,闹出和苏敏敏的丑闻。 现在又多了个裴沐,和兄长的妾室有苟且,弟夺兄妾,兄长的子嗣实则是裴沐的子嗣,这要泰和帝如何不生气? 得亏他气量大,要不然非得被生生气死过去。 裴烬一听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视线移开,“父皇,您说裴沐就说裴沐,何必搭上儿臣,儿臣近日可老实的很。” 泰和帝一掌拍在龙案上,怒气冲冲,“你给我闭嘴,你还好意思说,裴濯之事没你的手笔?我不与你计较,你倒是喘上了,最不安生的就是你。” 裴烬最得他的看重,自然也就最伤他的心,闹出的哪一桩哪一件不是大事,如今还好意思撇的干净。 “是是,儿臣有罪,父皇也别太生气,别气坏了自个的身子,这也未必全是坏事,好歹大皇孙还是您的孙子,这也不亏嘛。” 要是大皇孙是别人的儿子,那才更丢脸。 “你说的什么话?”泰和帝气的脸都红了,“全天下都晓得大皇孙是裴澄的儿子,你要如何向天下解释是裴沐的儿子呢?” “齐氏是裴澄的妾室,又如何能跟了裴沐呢?众人又不是瞎子。” 这可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好不容易给你擦了屁股,又来一个裴沐,迟早有一日我会被你们这些混账气死。” 一个两个的,都是皇子里,锦衣玉食,金尊玉贵,还有什么不满,非得给他找点事? “咳咳,父皇,您暂且别激动,儿臣已想好了解决的法子。”裴烬也有些心虚,最近的确是不太平,就是他也不想到连向来乖顺的裴沐能瞒住这样大的一个秘密。 泰和帝眉眼一横,“那你说说,如何解决?” “大皇孙依旧是大皇孙,既然不好向天下承认是裴沐的儿子,那也不必承认,只需将大皇孙过继给裴沐便是,裴澄已被圈禁,父皇感念大皇孙乃是皇家血脉,不忍心他受苦,便过继给了裴沐照看,这也十分合理不是。” 过继给了裴沐,那便是裴沐的儿子,倒也不必在意是不是亲生的,自个知晓便是,倒是大皇孙是旁的男人的儿子,那才不好处理。 泰和帝皱着眉头,“这个法子倒也行,那齐氏呢?要不然将她送去寺庙罢了。” 他是不怎的宠爱裴沐,可到底是自个的儿子,这事要是传扬出去也会败坏裴沐的名声,为了皇室声誉,牺牲掉齐氏是最为妥帖的法子,裴沐不是裴烬,齐家也已倒台,比不上程家,泰和帝自然也不会为齐氏考虑这么多。 “父皇不可,”裴烬阻拦道:“齐氏好歹诞育了大皇孙,于皇室有功,我看裴沐对齐氏倒是有心,齐氏还年轻,若是送去寺庙,若不是糟蹋了。” 若是齐氏送去寺庙,怕是裴沐得疯,要不然裴沐也不会处心积虑将人藏在私宅不告知他,就是怕齐氏会受到惩罚。 齐氏婚前与人有私,生下了裴沐的儿子,裴澄倒台之后又与裴沐生活在一块,她这些事,随便哪一桩传出去,这世道都容不下她,只会逼她去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