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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


的才气!”

    珍嫔抿着嘴笑了笑,而后回过头去弹了弹戴恩如的帽檐,笑道,“这种话啊,你心里清楚就行了!偏要说出来做什么?”

    珍嫔虽如此说着,心里也高兴得很,她想起来刚才在太后宫里,太后夸她学画学得快,连一向骄傲的荣寿大公主都对自己赞不绝口,脸上便已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珍嫔脚下如同生风,一路上也不顾大雨滂沱,已经打湿了自己的衣裳,脚步不停地一直往回走,她耳边两段缀着东珠的步摇随着她的脚步一摇一摆,相碰的声音清脆悦耳,就像是此时雨滴落在琉璃瓦上的声音。

    等她走到景仁宫朱红色的大门外时,才看见自己的姐姐瑾嫔正在宫门外等着自己,全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便连忙跑了两步迎上去道,“姐姐怎么衣裳湿了都不回宫去换一身?莫不是太想我了,着急要见我?”

    瑾嫔被珍嫔调皮的话逗得笑出了声,点着她的额头笑道,“鬼机灵的丫头,怎么就知道我想你了啊?”

    珍嫔迎着瑾嫔进景仁宫,又吩咐了戴恩如烧来热水给瑾嫔沏茶,而后才对瑾嫔笑道,“因为妹妹也一直想姐姐啊!”

    瑾嫔才进景仁宫正殿的暖阁,便看见暖阁里尽摆着些男孩子穿的衣裳,内暖阁里还架着原先志锐送给珍嫔的那台照相机,书案上散落着些绘画用的纸笔和水墨。

    东暖阁的窗台上摆着一盆兰花,暖阁里的水墨香气和花香四溢,暖和得像是春天里一样。

    瑾嫔走过去抚了抚瑾嫔窗台上养着的那盆兰花,笑道,“妹妹怎么也不知道修修叶子?”珍嫔从戴恩如手里亲自接过了茶盏来,走上前来邀瑾嫔坐下,而后才笑道,“我从小就不喜欢抚花弄草的,姐姐也不是不知道。”

    瑾嫔轻笑了一声,便捧起茶案上新沏好的蒙顶茶来润了一口,而后笑着劝珍嫔道,“妹妹啊,以后还是收收性子的好,毕竟咱们进宫了,和在家里不一样。”

    珍嫔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了看瑾嫔,惹得瑾嫔也不忍心再说下去了,珍嫔向瑾嫔身边凑了一步,攥着瑾嫔的袖口道,“姐姐,你不让我做我喜欢的事儿,我一天也过不下去呀……”

    瑾嫔点了点珍嫔的额头,笑骂道,“你啊,有皇上宠着你,老佛爷也喜欢你,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

    珍嫔听后小声地笑了两声,而后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对瑾嫔撒娇道,“那姐姐还舍得骂我?”

    瑾嫔也不再同珍嫔嬉戏,她想起自己的来意,便开门见山问道,“妹妹,你今儿见过皇上了吗?”

    珍嫔一听到瑾嫔如此问自己,从身后的贵妃榻上取来一张自己画到一半的画来,她看着画上的载湉,脸上已是掩饰不住的柔情,她转头对瑾嫔笑道,“见过呀,皇上走了以后我才去给太后请安的。”

    瑾嫔略蹙了蹙眉,又问道,“那你见过载潋吗?”珍嫔疑惑地摇了摇头,想了片刻后开口道,“这几天都没见过,她不是把脚崴了吗?不过她今天把我的照片送进宫来了,应该是来给太后请安了吧。”

    瑾嫔一听此话,更加确定今天自己在御花园看到的身影就是载潋,她此时心头全是忌惮与不安,她抬起手来牵住了珍嫔,腕上的一对翡翠的桌子便碰在茶案大理石的桌面上,清脆地响着。

    瑾嫔压低了声音道,“妹妹啊,这事儿你可别对旁人提起…我刚才路过御花园的时候,看见皇上怀里搂着载潋,在御花园里听雨,载潋就把脸贴在皇上怀里,皇上还吩咐了不许旁人进去……你说,他们纵然是兄妹,也不会情深到这种地步吧?”

    珍嫔才刚刚听了瑾嫔的话,就感觉浑身上下不舒坦,她心里泛起一阵醋意,向来不善于掩饰情绪的珍嫔此时强忍着不发作,她强忍住了火气,竭力安慰自己道,“姐姐别多想了,载潋是皇上的妹妹,皇上对她好是应该的。”

    瑾嫔心里着急,她今日来见珍嫔是想和她一起分析条理的,根本不想听珍嫔自我安慰的话,此时便蹙着眉急声道,“妹妹啊,咱们也有哥哥,咱们会像这样吗?”

    珍嫔回忆起前天夜里皇上急得满头是汗,翻箱倒柜为载潋找治脚伤的药的场景,那个时候皇上急得连去景仁宫的约定都忘了。

    那天珍嫔就站在养心殿外,她清晰地听见皇上吩咐王商道,“让她好点了就来给朕请安,告诉她,朕挂念得很……”

    珍嫔那时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感觉冷极了。

    珍嫔心里最后一道防线正在一点一点土崩瓦解,她手里攥着杯壁发烫的茶盏却浑然不觉,她瞪着瑾嫔手腕上一对翡翠镯子一动不动,半晌后才道一句,“姐姐以前不是说过,他们是醇亲王家正根正苗的孩子…”

    珍嫔还没说完,瑾嫔已上前来握紧了自己妹妹的手,她望入珍嫔的眼眸,将声音压得极M.BJzJNf.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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