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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关


    载湉长长呼出一口气,便看见冰冷的雨中飘散起一团白雾,他合了合自己的眼眸,才感觉脸颊上流过两行温热,他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而声音却仍是轻轻的,“王爷的病,就拜托你们了。”

    “请皇上放心。”载沣仍旧一动不动地跪在雨中,最后只听见轻溅的雨声落在自己耳边,却再也听不见皇上的回应了。

    太后只准许载湉在醇王府停留两个时辰,此时的他只能带着万般沉重的心事离开了醇王府。这本来属于他的家,他却不能久留。

    载湉才刚出王府的大门,却遇见了行色匆匆向王府里跑的载泽,载泽脚下的步子跑得飞快,溅起一片又一片的水花,冲到王府门房处便吼道,“我进去有急事儿!我要去帮着他们找潋儿!”

    王商瞧见载泽急得已经完全失了规矩的模样,忙上前来替载湉撑了遮雨的伞,道,“万岁爷当心些,保重龙体要紧。”

    载湉看见载泽急匆匆要去找载潋的样子,就感觉心底里升腾起一阵令自己极为不快的情绪。

    在载沣面前,载潋是他的妹妹,所以无论载沣对载潋怎么好,载湉都知会羡慕他们之间的温情,绝不会有其他念头。可在载泽面前,载潋便不再是妹妹了。

    每每看到载泽对载潋如此挂心,都令载湉无比不快,那种感觉他从未在旁人身上体会到过,那种感觉让他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却又无论如何也驱散不开。

    “载泽!”载湉厉声喝住了目中无人的载泽,上前一步去挡住了他的去路,载泽听见有人喝自己的名字,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她缓缓停下了步子才猛然看见,竟然是皇上站在自己面前。

    载泽被吓得立时跪下请安,可载湉却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他,冷冷开口问他道,“你今日来醇王府,是来探望王爷的病的?”

    载泽不敢欺瞒皇上,便老老实实叩头答道,“回万岁爷的话,奴才一早儿就来过来,已经探望过醇王爷的病了…这会儿来,是来找载潋的…奴才知道她不见了,担心得很…”

    载湉一听载泽的话,便感觉自己心里那奇奇怪怪的情绪越来越浓烈,他冷笑了一声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载泽不懂皇上为什么这样说自己,便只能如实答话,“回万岁爷,奴才是因为今天来探潋儿的病,才知道她不见了的。”

    载湉亦不再说些什么,他望着跪在雨水的载泽许久,才定定道了一句,“你去吧,若是找不到她,朕可不饶你。”

    载泽磕了头便颔首退下了,他低着头后退了几步,才远离了载湉,就又一路飞奔起来。

    王商见皇上一脸铁青的神色,便知道皇上心里正不舒坦,便又上来给皇上遮雨,宽慰道,“万岁爷别担心了,格格说不准只是贪玩儿呢,过会儿也就回来了。”

    载湉连头也不回,就一路大步流星地向外走,他回想起载泽关怀载潋的模样就感觉周身都不舒坦,又想到载泽时时都能关怀载潋,更感觉心里堵着一口气发泄不出来。

    他完全没有理会王商的话,半晌后忽然怒气冲冲地对王商道,“你现在回趟醇王府!给载沣传朕的话!就说只要找到了载潋,就送她进宫来!朕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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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载潋正坐在泥泞的雨水里,惊恐地望着眼前的载振,载潋望着他手里攥着自己和皇上的合影,看着那张照片一点一点被雨水打湿,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载振靠近了载潋一步,用手捏住了载潋的下颚,不怀好意地笑道,“我也不想要什么,就是想要你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载潋拼命地摇头,可她也知道只要自己拒绝他,他就会将皇上和自己照了这张相片的事传到太后耳中,载潋清楚后果会是什么。

    “你可好好想清楚了,你可不想看皇上为难吧?”载振摇晃着手里的照片,一点一点将载潋最后的防线逼到崩溃。

    “我不想!”载潋摇着头掉眼泪,几次三番想抢过载振手里的照片来,却都是徒劳无功。

    载振将照片收在了自己的衣袖里,仰起头来冲着载潋一笑,“既然不想,那就得听我的了!”说罢,载振便冲上前去,一把将载潋束缚在了怀里,拖着她向暖阁里走。

    载潋在载振怀里使劲挣扎,挣扎得连脚上穿着的鞋都掉了,却仍旧从载振怀里挣脱不开。

    载潋不断地在心里想,若是不能保全皇上,又不能保全自己,不如便将自己的命在这里断送了,也算对得起皇上,对得起自己。

    载振狠狠地将载潋压倒在宽大的床榻上,载潋厌恶地闭起双眼来,方才一闪而过的想法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她绝不能纵容载振的胡作非为,更不能这样糊涂地对待自己。

    载潋趁载振向自己爬来的功夫坐起了身来,她眼睁睁望着m.bJzjnf.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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