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孕怎么样,最近饮食谁伺候着?” 李莲英如实答道,“回太后的话,太医院报景仁宫一切安好,珍嫔饮食皆由御膳房单做,由戴恩如每日传送。” 太后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果真是上天助我,是珍嫔自己挑了载潋进宫来陪自己,这会儿载潋又给皇上激怒了,借她的手正好做我要做的事。” 太后早已下定决心不能让珍嫔生下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出生后将是皇上的长子,皇上的长子决不能是珍嫔的孩子,皇上的长子一定要是皇后所出的,一定要是身上流有叶赫那拉氏血液的孩子。 静荣将眼泪都擦干了,精神焕发地对太后道,“太后,若您需要奴才,只要您一句话,奴才绝没有推托之词!” 太后知道静荣恨不得除载潋而后快,更知道静荣与载潋的敌对关系,所以肯定静荣一定会毫不动摇地帮助自己,便拉了她的手道,“好,我替你除后顾之忧,你帮我除心头之患。” ========== 载湉出了储秀宫,王商便在后面使劲跟着他跑,急忙命身后的小太监们都跟紧了,又将自己手里的披风给载湉披上,而后再将为他遮挡风雪的伞聚过他的头顶,王商紧迈着步子,在载湉身边问道,“万岁爷,您这么急匆匆的要去哪儿啊?” 载湉脑海里忽然一片空白,他气急之下竟不知自己的目的地是在哪里,究竟有谁能真正熄灭他心头的怒火。 载湉望着面前一片尚未被人踩踏过的积雪,茫茫一片似无断绝,忽想起载潋最喜欢这样未经污染过的积雪,他怔怔望着眼前的景象,忽淡淡问出一句,“载潋现在在哪儿?” 王商侧头想了片刻才答,“回万岁爷的话,三格格这会儿应该在景仁宫吧,应该正陪着珍主子呢。” 载湉点了点头,他不再感觉茫然,不再不知自己的目的地在哪儿,他加快了步子,狠心踩过那一片仍未受人践踏的细软积雪,穿过正随风飘落的大雪向景仁宫而去。 载潋自别了载泽,便一个人回了景仁宫陪伴珍嫔,她满心想的都是皇上的话,心思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她呆滞地从景仁宫外的一道垂花门下走进来,还没来得及摘下身后披着的斗篷,便听见静心跑出来迎自己的声音,“格格!外头雪大,快进来暖暖吧!” 载潋抬眼才瞧见静心早已从景仁宫的东配殿里跑了出来,手里揣着一只暖手炉,等跑过来便将暖手炉递到了自己怀里,笑道,“格格陪珍主子给太后请安怎么回来得比珍主子还晚,太后留格格说话儿吗?” 载潋接过静心手里的暖手炉一言不发,她呆愣愣地望着静心,心里的委屈和难过此时便更加铺天盖地席卷起来。 静心正抬手替载潋掸去额头上的落雪,忽然瞧见她眼眶发红,忙拉着载潋快步进了暖阁,合了门问道,“格格,您究竟怎么了?至少同奴才讲讲啊!” 载潋摘了斗篷后便落座在八仙圆桌旁的一把圆凳上,她将双手架在桌面上,以手蒙住双眼,呜呜咽咽地哭,平复了好久才对静心道,“姑姑,皇上又不肯信我,他听见我对泽公说‘你从未失去过我’,便以为我对他说的都是骗他的!他怎么就不懂呢!泽公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他于我而言又意味着什么!” 静心教导载潋长大,最了解载潋的心性,知道载潋同载泽的关系,也最知道载潋对皇上的心思。 静心不禁替载潋忧心,她亲身陪同载潋经历了那么多苦难,知道载潋每一次经受折磨都是因为皇上的不信任而起,这一次更怕载潋住在宫里身不由己,不禁蹙眉担忧道, “想必是泽公爷害怕自己成婚后格格会疏远了他吧,所以格格才会说出‘从未失去’这样安慰他的话来,本身格格视泽公爷为知己、为朋友,无论他成婚与否都不谈失去的…皇上怎么会因为这件事而误会格格?格格对皇上的心意,难道皇上自己还不能感知一二吗?” 载潋听过静心的话哭得更凶,却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担心吵着了珍嫔,便只能捂着嘴闷闷地哭,她不明白怎么连作为旁观者的静心都能明白的道理,唯独皇上就不能明白? 静心见载潋哭得伤心,忙着端来了早就为载潋留好的点心,拍着载潋的肩安慰她道,“格格别难过,想是万岁爷仍在气头上,也许过两日皇上自己就想明白了……” 静心的话仍未说完,忽听见暖阁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静心忙抬头去瞧,瞧见原是瑛隐和李妈妈二人烧了热水提进来,才送下一口气来,静心冲着瑛隐道,“怎么才回来,阿升和阿晋呢?” 瑛隐并不知载潋正伤心,转身合起了暖阁的门后便笑道,“我哪里知道他们两个又去哪儿疯了,没准儿早就偷懒儿回府了呢!王爷和七爷真是白白信任他们两个!还叫他们跟着格格!” 李妈妈一早看出了载潋情绪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