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作者写文的时候为什么要用东南西北?是上下左右它不香吗! 立于半空中的少年眼中写着困惑,像是一只迷了路的幼兽,单薄的身体被无助充斥。 雪越下越大,晶莹的白色沾上了少年的乌发,落在他的棉袄上,留下一道浸湿的痕迹。 白溪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可体表的寒冷并不能缓解体内的炙热,反而是让他整个人仿佛同时处于极地和熔岩一般,体验冰火两重天的滋味。 而伴随着炙热感一起的是愈发紊乱的灵力,白溪甚至已经很难做到继续平稳地御剑了。 如果现在变成原型,他恐怕也难逃原主的命运。 白溪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压制住乱窜的灵力。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就好像有一只手在撕裂他的身体,另一只手同时在把伤口强行缝合。 他抬头望向不远处最高的一座雪峰,那是宗门最高的地方,大概就是掌门师伯的住所了吧,白溪没办法做太多的思考,趁着灵力稳住的瞬间忙不迭地御剑朝着目标飞去。 雪越下越大,大片大片的凝结成了茫茫的白色,逐渐模糊了视线,白溪的脸色越发苍白,整个人在空中摇摇欲坠。 唇角被尖牙刺破,尖锐的疼痛能让大脑暂时清明,而殷红的鲜血为他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气色。 白溪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在一千米跑道上,每跑一步都要计算一下自己距离终点的距离,心里不断安慰自己痛苦四分钟之后就能获得解放了。 头顶冒出一阵激烈的灼烧感,就仿佛有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要冲破束缚。 白溪动作一个不稳险些从剑上摔了下去,他勉强稳住了身体,狼狈地蹲下身放低重心,心里不知道把原作者来来回回骂了多少遍。 雪花落在脸上化为水珠落下,白溪抬手擦了一把脸,却在自己的脑侧摸了个空。 等等,我耳朵呢??? 呼啸的寒风提醒着他自己还没有失聪的事实,白溪惊恐地碰了碰了两侧,却只摸到了垂下的长发。 然而白溪并没有来得及细想耳朵,紧接着眼前一黑,脚下一空,整个人从半空开始自由落体。 从剑上掉下去的那一刻,白溪无比后悔自己御剑出门的这个决定。 体内的灵气全都像是灌了铅一样提不起来,白溪绝望地想,他大概是唯一一个刚穿书就御剑摔死的穿书者吧。 失重感让他不自觉地蜷住了身子,闭上眼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等待着坠落瞬间的到来。 大概是濒死的错觉,白溪觉得自己降落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到最后甚至感受不到失重感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挂在树枝上的感觉,还挺奇妙的。 白溪试着动了动脑袋,发现自己没有丧失行动力之后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下一秒,他就对上了一张不知道被放大多少倍的人脸。 卧槽好大! 白溪在心中尖叫了一声,瞳孔一震,整个人保持着挺直的状态。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变大的不仅仅是面前的这个人,还有池边的石头,地上的花草,与其说是他们有问题,不如说是他似乎变小了。 白溪有些难以置信地低下头,表情痛苦地看着自己伸直僵硬的毛爪子,以及不知该放在哪里最后不得不缠在自己后腿上的蓬松尾巴,而他自以为的挂在树枝上,只不过是因为被人拎住了后颈罢了。 花了几秒钟消化自己已经变回原型的事实之后,白溪艰难地抬起头打量此时捏住他命运后颈的男人。 纵使白溪前世见过不少美人,但在看见面前之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男人似乎把美和妖同时结合在了一起,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睛让他多了几分生人勿进的意味。此时他半靠在浴池里,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在池水中,半遮半掩,哪怕被那道冰刀子似的眼神盯着,白溪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是他师伯吗?白溪不太确定,至少从外貌上来看,这人和书上描写的掌门长相粗狂三千血债没有半点关系,反倒是更像他那位没怎么露过面的师尊。 白溪歪了歪脑袋,目光顺着男人身上的水珠一路往下。男人身上的白衣被水浸湿,反倒是方便了白溪的观察,他几乎是没有任何阻碍的就看见了男人脖颈处红色的魔纹。 这人还真的是他师尊,童叟无欺,如假包换。 小说里提到过原主的师尊沉尧曾一人单挑数千魔兵,凭借一己之力救下了几座城池百姓,但他也因此被魔族偷袭留下了这道解不开的魔纹。 虽然沉尧很强,但白溪不敢肯定他愿不愿意收留自己,而且对于这位名义上的师尊,白溪潜意识里感到害怕。 沉尧的目光一直落在手里提着的幼崽脸上,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面部表情这么丰富的猫。小圆脸上绒毛完全挡不住他此时惊恐的表情,原本立在脑袋上的耳朵在看清他的一瞬间压平,本来就圆的小猫直接炸成了一个毛球。 沉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