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只看见了沉尧的床上有人,而配上妖王的表情才知道了那个人是西西的人形,却没想到这个西西就是原来的白溪。 危鸣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朝着沉尧招了招手把他叫到了外面,也正好让父子俩有时间单独相处。 沉尧没有拒绝,出门的时候还顺手帮忙带上了房门。 危鸣带着沉尧走远了几步,直到确定里面的人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后才揉了揉太阳穴,在他和沉尧的身边下了隔音结界,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问:你什么时候知道西西就是白溪的? 沉尧没有隐瞒,大大方方地回答道:很早之前,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猫。 这就是直接承认了他喜欢白溪的时候就知道他的身份,也根本没有在乎师徒之间的伦理问题。 危鸣发自肺腑的感受到了一种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悲伤,小时候沉尧一点都不让他操心,现在却直接给他一个如此劲爆的消息。 你和他的身份危鸣的话只说了一半,但两人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我想过,但这些都比不上他重要。沉尧的脚尖在雪地里擦出了一个圈,淡淡地看了危鸣一眼,眼神中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你确定就是他了吗?危鸣问道。 沉尧一直望向屋内,虽然看不见白溪的身影,但他的目光却没有移开过:确定。 危鸣叹了一口气,拍拍沉尧的肩膀:行,那师兄给你准备,挑个好日子 危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沉尧按住了手,他表情看不出什么端倪,但语气却几分无奈:不急,还早。 这在危鸣眼中就是沉尧不想这么快定下来的意思。 他皱了皱眉,沉尧和白溪都走到那一步了,而且现在妖王知道了,他知道了,两家长辈都见过面了,在他看来这事已经没有什么要拖延的必要。 就算白溪现在年纪还小,早点定下来我们心里也踏实一点,等到最近的良辰吉日还有一段时间 危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沉尧拦了下来:但他还不知道。 沉尧摸了摸鼻子,低头看着雪地,眼中交织着宠溺和遗憾。 他是谁?危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沉尧说的他是什么人之后,脸上的表情仿佛一个打翻了的调色盘一般:你还没和白溪说清楚? 沉尧没有动,但表情却替他做了回答。 什么都没说就把人带床上去了,沉尧你可以啊!危鸣已经很多年没有萌生过打孩子的心了,现在却忍不住手痒了,一把长剑就出现在他的手心:今天你不给我解释清楚就别想走了。 * 屋内。 妖王被白溪一双清澈的眼睛一直盯着,原本想来质问他和沉尧关系的话顿时半个字都说不出口了,好几次张了张嘴,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 他叹了一口气,找了个椅子坐下,眼中满是忧愁。 怎么了吗?白溪帮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手边,陪着妖王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望着妖王的脸。 妖王支支吾吾不肯直说,白溪的眼睛太干净了,看得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这么清纯的孩子怎么会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 不过虽然这么想,但妖王还是把自己的心里话问出来了,只不过用了一个比较委婉的方式:你和沉尧,经常这样吗? 白溪早就做好了妖王会来问话的准备,而沉尧也跟他说过了,他们之间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故意隐瞒反而容易惹人生疑,所以直接把实话告诉了他:也不是经常,师尊他总是不好好休息,我要盯着他才行,修炼虽然重要,但休息也是必须的。 说起这个,白溪就觉得烦恼,无论他怎么说,沉尧的睡眠都非常不稳定。 白溪看向妖王的时候,对方正好挠了几根头发下来,他顿时严肃起来,认真道:爹,你也是,别熬夜,会秃的。 妖王被他一句话噎住,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你们在一起,就睡觉吗? 不然?白溪拖着下巴,奇怪地看他一眼:在床上不睡觉干什么?打架吗? 妖王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儿子太纯洁还是他想得太多,或许白溪和沉尧的关系还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但沉尧对白溪的企图却是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的。 妖王顿时坐立难安,像极了椅子上有刺的模样,半天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坐姿。 他更不敢随便开口了,看样子沉尧应该还没和他儿子说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走到妖王想象中的那一步。 这对他来说是个绝对的好消息。 妖王无声地打了一遍腹稿,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白溪明白沉尧对他图谋不轨,趁此机会把白溪带回妖族。 你对沉尧怎么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