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哪怕所有的关系里,最初他都会表明自己已婚,并且不会离婚,也从不会摘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曾有个情人说他这种行为很可笑——明明在出轨,却还戴着象征忠诚和誓言的婚戒。 可笑,或许吧,人生或许本来就是一出滑稽戏。而此刻,他在扮演主动提出分手那个薄情寡义的角色。 “你说过你爱我的,陆明臣,你说过你只爱我一个人的……” “对不起。” 这句道歉又让男孩平息一些的情绪再度激动起来,他胡乱地在陆明臣身上捶打:“我不要对不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啊……” “对不起。” 这种拉扯从上午持续到午后,黎阅终于累了,也再也哭不出来了。 两人坐在沙发一端,中间只有各自的沉默,和黎阅时而的抽噎。 在墙上的时钟走到下午三点时,陆明臣站起来:“我走了。” “陆明臣……”黎阅抬起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他。 “爱一个人难道是一种惩罚吗?” “……抱歉。”他往门口的方向走过去。 “陆明臣……”黎阅扭动脖子,目光跟着他的身影,泪光再次湿透了眼。 男人回过头,等着他的最后一个问题。 “你真的有爱过我吗?”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陆明臣拧开了门。 黎阅拔高声音,再次追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随着入户门关上,“砰”地一声,什么东西砸在了门后面。 走到电梯间,陆明臣深呼吸了一口气。随着这口气缓缓吐出,他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还没走出这栋楼,他就已经想起黎阅的好。小孩很任性,脾气也不好,但会听他的话。 黎阅很爱他,也很崇拜他。 爱过吗?当然是爱过,甚至在斩断关系的现在也还有感情,还会不舍。情感和理智并不那么同步,说不爱了,就真的不爱了。但这的确到了该分开的时刻,其他的事他都可以包容和忍受,唯独破坏他婚姻不行。 他这个年纪已经不会那么感性,权衡得失,为了一个情人毁掉家庭的事他无论如何都做出不来。 到了一层,他去找了物业。让他们帮忙注意一下,楼上2008的男孩搬走时,记得通知他。 黎阅不会在这里住太久,他父亲是汇润集团的老板,也并不知道自己儿子和有夫之夫搅在一起。现实总会比想象中更冰冷,陆明臣选择长期关系时,总会提前把分手的风险考虑进去,并不会去招惹黏上甩不掉的对象。 公司还有事,他原本计划这边处理好了,再回公司,却发现高估了自己。现在他十分沮丧,也觉得累,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家是没办法回去,他就近找了家酒店,开了个房间,点了个餐让送过来。明明肚子很饿,现在却吃不下。 电话开始狂响不止,在他把黎阅加入黑名单后,对方又开起了短信轰炸,他索性关了机。一头倒在床上,先睡了个昏天暗地。 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有那么一瞬间,陆明臣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姓谁名谁,处于一种巨大的空洞和茫然中,一切都是虚无,而他就是虚无本身。 静悄悄躺了一阵,意识才缓慢回归。他开了手机,已经是下班时间,接踵而至的还有无数条信息和电话记录。 他把黎阅的通讯忽视掉,给两通工作上的来电回了话,接着给宋书华打了个电话。 “书华,公司临时要出趟差,今晚就走,和你说一声。” “出几天啊?” “五天……”话说出口来,不知道是不是这种糟糕的时候,从丈夫熟悉温柔的声音里得到了些许安慰,“我尽量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