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逋居住的环境十分清幽,周围也没有别的建筑,就他的一间屋子。宋玉延听说这屋子还是许多人慕其名,邀请他入朝为官被拒绝后捐钱给他修的。 童子道:“先生在见客,还请二位稍候。” 宋玉延颔首:“好的。” 她跟笋儿也没等多久,便见林逋与一位僧人从里头走出来,林逋笑着介绍道:“潜夫,那位便是作画的录方小郎君。” 僧人打量了一下宋玉延,点了点头:“少年英才,难得,难得。” 林逋又为宋玉延介绍僧人:“录方小郎君,这位是奉先寺的智圆大师,字无外,又号潜夫。” 宋玉延觉得这位大师的法号有些耳熟,细想之下很快便想起了她认识知礼时,曾知晓知礼跟人争“山外派”与“山家派”哪门佛法才是正宗的天台山的,而与知礼互相写书对骂的,可不就是叫智圆吗?! “世界也太小了。”宋玉延暗暗惊叹。 宋玉延没有受智圆跟知礼的纷争的影响而对智圆产生先入为主的恶劣印象,因为她对佛门之事并不清楚,这二人所争之事也无关道德、人品,故而林逋在给她介绍智圆时,她也能心平气和地与智圆打招呼。 智圆没有久留。他走后,林逋也记起答应帮忙指点一下笋儿这个少年的事情,他先考校了笋儿几题,摸清楚笋儿的水准后,然后指出了他的强项与弱项,再告诉他,从哪些书入手、如何思考才能更加迅速地弥补弱项。 宋玉延在一旁听着,竟也觉得受益良多,她寻思着林逋不愧是被称为通晓经史百家的高洁隐士,所提之要点鞭辟入里,连她都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她见笋儿听得认真和仔细,便也没有打扰他们。 等她们离去时,她问笋儿的心的体会,笋儿想了想,问道:“大哥,我明日还能来向先生请教吗?我自个儿来,无需再劳烦你陪同,你与嫂子难得出远门游玩,还是该去好好玩耍一下才是。” 宋玉延反问:“你问先生了吗?” “先生同意了。” 宋玉延笑骂:“行呀,都学会先斩后奏了。” 又道,“这于你而言是受益无穷的,我又岂会反对呢?” 回去之后,唐枝也问笋儿收获如何,听了他的决定后,她有些担忧:“你一个人过去没问题吗?” “我已经十五岁了,不会有问题的。”笋儿道。 十五岁在这时代的人的眼里已经不是孩童了,唐枝也没有过多地担忧他的安危。 而后唐枝问宋玉延:“杭州城已经逛过了,你的目的仅是来逛杭州城吗?” 宋玉延笑道:“知我者阿枝也。确实,我来杭州其实也不仅仅是为了游玩……我老早便听闻钱塘江海塘之名,故而特想来见识一番。” 作为中国最著名的水利工程之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