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好强惯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只希望她不要着相了。那京城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便是上了京城,又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 “祖父祖母做得将你我推入火坑的事,对大姐姐又能有几分真心呢……” 从小时候起,便一直都是她听段娴的,段娴又岂会听她一片忠言? 段淑想着,无力的叹了口气。 她掏出帕子来,擦了擦眼睛,“我同你说这个做什么。女子在军营中,要压着一群男人打天下,又岂是容易之事?你已经够多烦恼了,这些事情,同你没有关系,你便莫要管了。” “我领着他们上荆州去,左右我那里庙小,装不下大佛,他们待不了多久,便是要走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朝外走着。 段怡听着段淑的话,心中一暖。 段淑真的是一个很善良,很好的人。 虽然善良与好,如今已经被妖魔的像是在骂人,可是她还是觉得,段淑很好。 待走到门前,长孙家的侍卫,都已经站好了。 段怡扭过头去,看向了气吁吁的跑来的知路,朝着她伸出手去,想要接过她手中的包袱。 可拽了一下,没有拽动。 段怡有些汗颜,她瞪了知路一眼,这回从她手中,将那包袱夺了过来,递给了长孙凌。 “下一回再见,指不定我大侄子都出生了。都是些不值当的小玩意儿,给我侄子玩儿了。” 长孙凌并没有在意,挠了挠头,“如此便多谢了。” 段怡笑了笑,将段淑扶上了马车,冲着她挥了挥手,“虽然出了太阳,天气也还冷得很。趁着如今日头高,早些回去罢,若是有事,再同我写信。” 段淑坐了下去,段怡这才发现,那马车里头,还坐着一位老夫人。 她一双眼睛红肿得像桃子似的,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儿,几乎睁不开了。 见到段怡,她踌躇了几分,到底凑了上前,一把抓住了段怡的胳膊,“大恩不言谢,乔……知桥便拜托给你了。” 段怡一愣,陡然想起祈郎中说,长孙凌的母亲来探知桥这回事。 “夫人言重,我那父亲……” 长孙夫人摇了摇头,她的神色颇为复杂,“老实说,我之前也因为这事,膈应你二姐姐。可我今日见到知桥,便已经想明白了。” “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你救了知桥一命,便是给我乔家留下了最后一点血脉。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江陵长孙氏,永远不会同你为敌。” 长孙夫人说话豪迈,字字掷地有声。 段怡有些意外,却生不出任何质疑来。 倒是一旁的长孙凌,忍不住说道,“阿娘,你快莫要说了。阿爹哪里敢同段三为敌,你不是说昨儿个他做梦,都被吓醒了么?” 长孙夫人脸上挂不住,一巴掌拍在了长孙凌的脑门上。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莫要杵在这里,害得我那未出世的孙儿孙女瞧见了你,都变蠢了。你阿爹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 长孙凌有些讪讪,这你们两个说的不是一样的么? 他们江陵如今便是想打,那也打不过用有五州之军的段怡啊。 “当然是您说了算”,长孙凌说着,将段怡给了包袱,放到了段淑的旁边,朝着段怡拱了拱手,翻身上了马。 段怡朝着那长孙夫人点了点头,并未多言,退到了一边。 车队缓缓启动,然后很快便不见踪影了。 段怡伸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