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的,就是自己屋里做的一点碗糕还有豆皮!米粉不好端,就没有端!” 说话间那群村民们,将那吃食挑了上来,见贺顾不动,其他人都不动。 领头那人又道,“莫要客气,是长孙老将军给了钱,拿了粮叫我们帮忙做的。昨儿个从荆州城里头送来,都冷了。我们这个是热乎的。” “就是老夫叫人安排的!你这人怎么像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硬又臭说不通!”说话间长孙老将军上了堤来,他休息了一夜,看上去倒是神清气爽的。 “主公,我来换你们了,你们吃完了,便赶紧下去休息一二。若是只有老夫一个,这心中倒是虚得很,这不有了贺顾,我觉得我又行了!哈哈!” “若是襄阳城中有事,主公可先行回去,这里交给我们便行了!” 段怡点了点头,站了起身!长孙老将军领着一拨修整过后的荆州军,替换下了昨夜守堤的人,喊道,“趁着天气好,赶紧加固堤坝,垒高几分!不然再涨水就扛不住了!” 段怡瞧着大堤之上井井有条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真正的放下心来。 “主公主公!接到军报,程将军领着大军回还,不日便能到襄阳。且北面来报,说是崔将军击退了北蛮大军,亦是在回城的路上了。” 段怡正吃了那碗糕,便收到了武宫传来的军报。 那孩子喜气洋洋的,大堤之上的荆州军将士们,更是欢呼了起来。 段怡三两口吃掉了碗糕,如今襄阳城中百废待兴,这水患来得急,她急吼吼的出了城以为要待数日,却是不想找到了像贺顾这样的能人。 “稍后我便回襄阳去,这荆江之事,便全全托付给你二人。你们想得很周全,我亦是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了。只等这大水褪去,咱们再老老实实的将这江堤修高三尺。” “在那江边,种上抓地大树,届时管他洪水滔天,自是能高枕无忧。” 段怡说着,看向了贺顾,“不光是荆江,长江水患皆能治。到时候我可能托付于你?” 贺顾瞳孔猛的一缩,他从地上腾的一下站了起身,先是一喜,随即抿了抿嘴,“我只当过县令。” 段怡笑了笑,“我在当将军之前,只当过守坟的。” 贺顾深深地弯下腰去,“贺顾愿意一试。” 第四一四章 襄阳说书郎 入秋之后的襄阳城,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在那长阳书院附近,新开了一处茶楼,则个文人书生最喜欢聚在此地,听那丙三先生说书。 那说书人名唤丙三,不知何处来,又不知何时会离去,像这茶楼似的平地里冒了出来。 他不说那公子小娘子的风流韵事,亦是不那史书战事,专挑了国事来说,端要的就是那舌战群儒的劲劲儿。 “周天子无道,今天下二分,西楚东越,不知是那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 这会儿天色尚早,来饮早茶的人却已经是满满当当的。 夜里头这茶楼一座难求,文人雅客挤破了头去。到了初一十五的早晨,丙三会打着呵欠将最近的新鲜事儿说上一遍,几乎成了这长阳书院新生们的早课。 来的人多半都是些寒门子弟,从前关起门来读圣贤书,对国事一知半解,到了老油条丙三跟前,自是战战兢兢,梗着脖子竖起耳朵听着,哪里有半句敢辩。 襄阳中有不少人都管丙三做夫子,来这茶楼喝早茶的,戏称为“朝闻天下事”。 丙三昨儿个又是大战一夜,晨起那眼睛底下黑青一片,他打了呵欠!人瞧着惫懒无比,面带不耐之色,可嘴中说出来的话,却是慷慨激昂,好不奋进。 “这俗人打下一口井,都恨不得黄袍加身,管自己个叫个井皇帝!可这楚越二国,却有奇主。打那长渊盟约之后,二人划道为治,皆不称帝,只称大王。” “这就有人要言了!那长渊盟约里头可没说这个啊!有那高人断言,怕不是那长渊盟约,有明盟同暗盟两份。咱这些平头老百姓们瞧见的,只是那明面上的。” “至于暗地里两位大王有何约定,咱又没有搁他们床榻底下躺着,又岂能听得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