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怡听着,一时竟是不知怎么言语。 “姑娘快些,不然就赶不上了!”知路着急的催促道。 段怡重重地点了点头,一把揽住了知路的腰,几个闪身上了屋顶,飞檐走壁了一会儿,像是一只壁虎一般游走进了那李夫人的相亲宴。 李夫人便是都卫府大将李增的母亲,她自请来了襄阳做人质,给自己儿子说了一门还亲事不说,还交友广泛,在城中女眷之中颇有威望。 今日她特意给老贾,韦猛还有苏筠办了一场相亲宴。 这种瓜,她段怡怎么可以不吃!不对,她这不是吃瓜,她这是关心下属的终身大事! 段怡想着,领着知路一闪,站在了假山后头,朝着那凉亭看了过去。 老贾年纪最大,是李夫人卖瓜夸得最厉害的一个。 段怡探头一瞧,眼皮子狂跳了起来。 只见他腰间挂着一大串钥匙,手中拿着一把算盘,在凉亭中央的石头凳子上坐了下来,一本正经地拨了拨算盘珠子,那模样活脱脱的就是不好相与的管仓库的老大爷。 她朝老贾对面一瞧,这一瞧忍不住给李夫人竖起了大拇指。 这老太太简直比月老还会拉红线,瞅瞅对面这姑娘,谁瞧了不说上一句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金元宝遇上了铁公鸡! 那姑娘生得端是一副好模样,双颊红彤彤地,瞧着就是一副好性情。 一张口更是一口的吴侬软语,格外的动听,“我名叫陆离,陆御史……” 老贾一听,猛地抬起头来,“你是陆家的?回去劝劝陆御史!莫要哭了!旁人一件官服穿几年,他一件官服一个月都穿不到!那绸子用来擦眼泪,丝线没多时候都坏了……” “大王虽然有钱,但那钱来之不易……” 老贾絮絮叨叨的说着,那陆姑娘哇的一声,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段怡瞧着瞠目结舌! 一旁的知路忍不住悄悄道,“姑娘,要不你给老贾加点俸禄吧,我瞧着他日后得自己给自己准备棺材本不说,还得雇人摔盆打碗哭灵……” 他不孤寡一辈子,谁孤寡一辈子? 段怡心中戚戚,正想着,却见一个穿着红色衣衫的姑娘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骑马服,手中还握着一把大弓,将那大弓放在了石头桌子上。 “你都气跑几个姑娘了,小心他们的父兄都打上门去!” 老贾疑惑的抬起头来,“申将军今日不用在军营中?来这里做甚?不是我说,你们最近那军损也太多了些。” 申慧噗呲一下笑了出声,“来这里还能做甚?自是来寻如意郎君的。你明明紧张得很,特意抱了算盘来,还说这些?平日里不给大王银子花的时候,倒是个汉子。” “这会儿虚张声势给自己壮起胆子来!” 老贾听着,老脸一红,竟是有些结巴起来,“谁谁谁,谁需要壮胆了!” 申慧冲着老贾眨了眨眼睛,拿起了桌上的弓箭,“我也怕得很,拿这弓箭壮胆呢!想着若是相看得人太丑,我就拿箭戳死他!” 老贾松了一口气,挠了挠头,“可不是!不过就算你跟我套近乎,我也不会再给你们多的银钱了。” 段怡瞧那二人拉锯起来,对着知路做了一个手势,两个腾换了地方,朝着那湖边走去。 韦猛扛着大锤子,站在那莲花池边,面无表情宛若门神。 在他的旁边,站着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姑娘,她穿着一身青紫色裙衫,身子轻颤着,时不时的偷看韦猛一眼。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