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将婢女都屏退,自己拿勺子一勺一勺挖着吃,问他:“你怎地突然过来了,有进展?” 连城闷头吃蟹,听到问话后就抬头,恰好见到陆莳将殿下碗里的桂花花瓣挑去,只留下虾仁。 明明简单的桂花虾仁,却被两人吃出不一样的味道。 连城心里酸涩难耐,早知道就不挑着吃饭的时辰过来,现在想走也不成。 那厢的楚染却与虾仁较着劲,虾仁很滑,勺子不行,吃了半天也没到嘴里,她向陆相投去求救的视线。 陆莳碍着旁人在,轻轻夹起虾仁放在勺子里,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连城久久不语,楚染觉得奇怪,“你怎地不说话,有难事?” “没有,就是人派出去了,查到了简单的情况。出海不是所有商户想去的,有的无人跟着就只能放弃,有些是无船,总之海运这条路,利益可观,但是鲜少有人能走得顺畅。” 连城不敢抬头,低着脑袋回话,楚染怪道:“你低头做什么,案上有金子?” “没有、没有。”连城瞬息之间抬头挺胸,脸色涨得通红。 楚染道:“你觉得连家能否走通这条路?” “这点得问过祖父。”连城为难,这么大的事也不敢做决定,再者连家经营的铺子不大,海运这条路太宽太长,他没胆子去走。 楚染咬着虾仁,不同意摇首:“等侯爷回话,我们都已回郢都了,时间太晚了。” 陆莳静默无声,让人去取了紫苏叶子的水,自己净手后才开始用膳,楚染都已经被她喂饱了。 连城心不在焉,“可是我哪里有本事应下,陆相可有建议?”陆相见多识广,不如问问她的意思。 陆莳道:“此事你们自己定夺。” 连城失落,自己心里踌躇不安,心慌得厉害,“殿下且让我考虑几日,再摸摸行情,我先回去看看。” “去吧、去吧。”楚染动了动手,就不去理会他,反说起今日的午膳:“陆相的庖厨做菜与清河相似。” “本就是从清河招揽的。”陆莳解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