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要上台的裙子和舞鞋换上,在房间里悄悄地练。 阿婆发现了也没有拆穿小音,而是第二天演出成功后,说跳得特别棒,比夜里练得还要棒。 我们小音一点不输领舞的同学。 阿婆时常训斥父母的一点就是,对于孩子要鼓舞要兼听,而不是她一点动静就咋呼就取笑甚至反对,那样孩子会把自己缩起来。 人活一生,安全感这个东西,起初是别人给的,后续是要自己挣得。 只是,你没了本钱,自然难挣到利钱。 没什么比一个孩子提早结束童年再可悲的了。 周和音无疑是幸运的。她的童年很完整,性情也完整,不卑但也不亢。被傅雨旸这么不知何意地盯一秒,她也无妨。 把pocky饼干抓在手里,解压的出口,她撕开封口,小心拈一根出来吃。已经最小的动静了,岂料封闭的环境里,到底由视频那头的人听到了。 那头的周先生问,“什么声音,吱吱的?” 周和音一秒停止咀嚼。 傅雨旸接话:“老鼠。一个爱吃饼干的老鼠。” 他在开车,哪来的老鼠。对面除了他的秘书,都听懂了他的笑话。周轸说,怪不得傅总这么晚还在外头呢,他那头暂时聊得差不多了,说先收线。改日他做东,请傅雨旸;或者他去b城,换傅雨旸宴他。 公事话完,傅雨旸的秘书也暂时关了摄像头和麦克风。江富春最后和雨旸单独聊几句,说他父亲走得那么突然,“我们甚至都没接到傅家的讣告。” “吊唁礼办得简单,就家族亲里通知了下。”傅雨旸这话不尽然,其实社交层面,大家心知肚明。 江再话当年的唏嘘,“我尤记得你姐姐没了,缙芳那老大一个男人,熬红了眼,烟一包接一包地抽……” 江富春之后没多久就出国了。“你父母原本要孩子就晚,你父亲把这独女当男儿培养,处处不落人后。当真可惜,好在后头还有了你。”只是这中间隔了十年。 一个家庭夭子的伤痛,不是再养一个就补偿得了的。 傅雨旸笑话周和音的那句,你搞砸了,只会比替补不如。是他的肺腑,绝不是笑话。 言说到此,江富春话锋一转,说也好些年没回去了,雨旸,凭你能联系到我,凭我和你父亲微时的交情,我想我该回去一趟的,届时我们会面再聊。 谈判得到了初步满意的结果,傅雨旸面上从容,只说他会亲自去机场接的。 会议结束,傅雨旸又给lirica打了个电话,要她和乔董的特助联系一下,江先生回国两地下榻的住所要打点妥当。对方难得回国一趟,不会只单单工作的,太太甚至子女到孙子辈都要先计划在内。 lirica在那头答是。 两方一方交代一方接收,才算把今天最后一个行程完工了。 傅雨旸云淡风轻收了线。 周和音原该是个旁观者、局外人的,她没有想听,先前从那位周先生口里得到的碎片信息,眼下也不甚重要了,比起傅雨旸的家务事。 原来他还有个姐姐,听起来应该是年纪不大的时候没了的。与他,未曾谋面。 开车的人一路疾速上前,周和音只觉得扑面而来的霓虹灯和街楼全“倒”在她眼前。 车子贴背感到了极致。 她想提醒他的,你超速了。 可是又觉得有时过于理智的规劝很没意思,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