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提她的行李上楼,周和音没好气地跟着后面走。她有点喜欢他家的楼梯,带着感应小夜灯,在人走过的脚踝位置。 感应到你,走马式地会亮。 他把她安置在楼梯口的一个房间里,说是客卧,里面一应陈设也是都有。 “柜子里应该有毛毯,自己找。” “什么叫应该?”周和音不满他的待客之道。 “应该的意思就是阿姨应该放在里面了。”傅雨旸一只手还在房间的开关面板上,他替她调中央空调的温度,至于其他,由她自己料理。“我反正只是个临时借让房间的民宿房东。” 周和音站在床边的地毯上,回头横一眼他,该死的傅某人,径直给她关了房间的灯。 有人当即就叫了,她最怕黑的一个人。 摸黑去看床头灯,一隅灯亮后,傅雨旸抱臂站在房间门口,他全程没有踏进来,最后也冷嘲热讽地说,“早点卸妆早点睡,房东小姐。” * 天朦朦亮,周和音就先被手机语音电话再被敲门声给折腾醒了。 她感觉她才睡着半个小时,那种困顿的感觉,谁让她起床,不如拿把刀杀了她。 她即刻就反悔了,“不行我不去了。我真的好困。” “周和音,遛我呢,啊?”傅雨旸在外头一边敲她的门,一边在语音通话里恐吓人,“你最好给我现在就起来。不然,我进我自己的家门,可不要跟谁打报告的。” 床上的人胡乱应了声,就起就起。 有人不答应,让她先起来把门打开。她门反锁了。 无奈,周和音一脸迷蒙且起床气地去开了门,直到她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才清醒过来,原来她说话的对象不是春芳女士…… 丢人丢大发了。门外的傅雨旸倒没甚所谓,让她一刻钟洗漱,下楼吃早饭,六点半准时出发。 “一刻钟哪里够啊!” “你和我磨牙,又耽误一分钟。” 周和音最后没辙,真的花了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洗漱换衣服下楼了。她笃笃冲下来的时候,一身米白色的卫衣和仔裤,头发没来得及梳,手里抓着个化妆包。 她说可以先吃早饭,车上化妆。 傅雨旸被她能屈能伸的时间管理逗笑了,“车上化出来的妆能看嘛?” “能啊。我经常这么干。” 周和音告诉傅雨旸她每天通勤路上的变化与见闻,最夸张一次,她在地铁上补口红呢,坐她边上的一个大哥突然抽搐倒地,给她吓得,脑子一片空白。那是她第一次见癫痫患者发作。 周和音嘴上的口红还花着,和边上的人手忙脚乱地给大哥围人墙,直到急救人员赶到。 她说着说着,发现自己跑题了,连忙跑回来。看到桌上中西两种早餐,中式的是素三鲜面,浇头和面分开放的;西式的是素火腿三明治。 傅雨旸说,去烧香就要有烧香的样子,所以早餐只有素的。 周和音都可以。她吃了碗素三鲜的面,都吃到见碗底了才想起来问他,“是你做的?” “叫人送的。我这里没食材了。” 哦,言外之意好像他还是会点。周和音吃完一碗面,要帮着收拾碗筷的,傅雨旸让她放那儿,待会会有阿姨来收拾。 说话间,他们就预备着出门了。厨房岛台见,傅雨旸把一杯清咖装进旅行杯里,再把一个蓄着热水保温杯递给周和音,她嫌重不想要,“其实我们可以喝瓶装水。” “随你。” 她把保温杯搁回岛台上时,才发现上面有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