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父母的视频,周和音掌舵的一只手离开方向盘,抹了几滴泪。但她脚下的油门没松,方向盘也没偏。很冷静的几滴泪,仿佛掉完,她更清醒了。 她现在不能告诉爸爸,否则一切还是死局,原地打转。 她只想试一下,因为感觉骗不了人,怦然骗不了人。 她不想在原地就被别人判了死刑。她一步没有迈。 因为别人的诅咒,因为别人的欢娱在今夕的毁灭。 傅雨旸尽管只那只言片语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她也猜到了,爸爸定是说了很多重话,诅咒他的父亲,诅咒他。 她两头都不怨,只怨那血淋淋的事实。 她保证不了别人。保证不了爸爸会不会认可傅雨旸,也保证不了傅雨旸对她的欢喜能天长地久,反之,她也是。 爱情,可以这么保证的话,阿婆就不会只是梁珍,她就会成为傅太太,没有爸爸,没有傅雨旸,也没有她。 周和音唯一能保证的,是自己,她可以跟爸爸保证,跟阿婆保证,会好好爱自己。 爱情只该有合散,不该有血淋淋。 * 傅雨旸到的时候,外面已经十点多了。 周和音洗过澡,头发都吹干了,她在吃杨梅冰, 门是朝外开的,她只轻轻推开一个口子,傅雨旸便左手上前,拨门到最大化。 他依旧是那样低调但足够鲜明的商务扮相。 房里的冷气和杨梅冰的味道,对抗着门口的热浪和酒精的余威。 “你起码问一下是谁?”他提醒她的安全态度。 “你不是从一楼上来的。”一楼有门禁。 “从地库。”傅雨旸没有瞒她,确实从地库上电梯更方便点。 “因为你也是租客或者业主?” 这里的车位一向很紧张的,房东也狡猾,不赁他的房子,鲜少会把车位单独租给你。除非他的租客不需要车位。 傅雨旸说他没到处买房子的习惯。“不过,这里确实车位和房子绑着租。我不租房子,你就没车位用。”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搬过来住?”周和音狠狠笑话他。 门口的人徐徐的笑意,微微俯身来,来打量她眼里跳跃的火焰,“我搬过来干嘛,跟你抢车位用哦?” 周和音手里的杨梅冰愈来愈化了,她从袋子里挤出一颗吃到嘴里,正巧傅雨旸欺身过来,她眼里的火焰迸发出来,不肯他过来,才伸手推了一把他。 五指攒成的力量,拳拳去抗拒门口的人。她才碰到傅雨旸心口,有人就一把扥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撤手,人也跟着闯进来,另一只手很自然地带上了门锁。 周和音还在阖门的动静里没反应过来,傅雨旸已经捧住她的脸,狼狈与不妨里,她往后仰了两步,跌靠到墙上。 傅雨旸干脆一只手横抄到她脑后,替她枕着,另一只手来别她的下巴,热络衷肠去找她的时候,却被她嘴里的一口又甜又酸的冰给激灵到了。 酒精再一挑衅,昏头的地步,捞起她的下巴,暴戾地勾勒出那颗杨梅冰,圆圆一颗,濡湿在二人的热意里,傅雨旸衔到嘴边,偏头就吐掉了。 他不要什么杨梅冰,他这夜奔回来,只要她。 声音和言语都可以骗人,唯独气息不会。声与话都属于人教化后的行为,唯独气息是天性,人可以制定最顶级森严的规则、法律,唯独圈不住天性。 傅雨旸用耳朵听怀里人的气息,听她窸窣的天性,她愈沉默,愈纵容,他愈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