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口能记一辈子。”臭狗屎说他的下半截话。 “因为太难吃了?” “因为周和音出品,独此一家,绝不分外出售。”傅雨旸说,这就是奢侈品限量的意义。 “哦,那不一定哦,我保不准会做给别的男人吃哦。” “别招我。这里很不合适。”傅雨旸幽幽提醒她“谨言慎行”。 周和音听他这样说,羞比愤多一层,才要打他,房门口二发来人请。请傅雨旸去坐席,解秽酒正式开口,陆续的宾客也一一到位。 中午这一顿,悉数几十桌全摆在前头乡政府搬迁的礼堂里,乡下摆席一向如此。 但最主桌在主家后院里,单独的一桌,八个人,清净一处。 有商有政的联络局上,傅雨旸再昏头,也不能把他的人带到席面上。 周和音来前,他就叫书云安排好了。 楼下还有几桌,在家里坐,他只叫她跟着书云一道坐,“好好吃饭,干丝带回去,我晚上再吃。” “难吃还吃?” “嗯,小孩不鼓励,不会进步。” * 周和音刚才来的时候,是和堰桥一道过来的。这样来来往往的做事行当里,平头小辈带个年龄相仿的朋友来,谁会顾得上。无非是添双筷子的事。 直到房间里头,大家一一正经坐下来,书云才特为解释道,这是雨旸的女朋友,有事来晚了,我们堰桥替他舅舅去接的。 平地一声雷。 带累着主家未亡人,那七十多岁的老太太都亲自过来打招呼,大房婆媳两个,一口一个他二婶婶,二奶奶,都是降着辈分喊得。弄得周和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书云连忙打圆场,说她年纪小,不懂这些。又没正经定亲,不好按辈分这样喊的呀,尤其是白事当头,弄不好人家父母要怪我们雨旸不懂轻重的,“就不要为难我们小音了。” 和周和音一道坐的宋堰桥不顾老妈的耳提面命,冷嘲热讽地提醒周和音,“你要是过年来,得包你太奶奶的压岁红包的。” 周和音喝饮料的手一抖。随即瞪一眼宋堰桥。 自幼长在街坊巷子里又在茶馆那样的烟火堆里打滚的人,哪能轻易就被说哑了语呀。 女人扎堆,左不过是些日常琐碎的事故。几桌流言一串联,几个房头的所谓妯娌们,都跑来打探二房这个年轻得不能再年轻的小姑娘,已然把她架到那女主人的高台盘上去了。 说来说去,就那几句车轱辘话。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老二也不年轻了,高低还是要早点要小孩的。 周和音始终和颜悦色,开口的话也有着她这个年纪的俏皮与骄傲,“他反正是晚了,我遇到他之前就已经晚了。” 房间里有玩闹的小孩在拿气筒打气球,卯着劲地打,大人声音越起劲,他们越兴头上的顽劣。终于,砰地一声,气球炸开了花。 吓得一屋子人都扪心。 小孩一溜烟跑了。 傅雨旸过来的时候,正巧听到周和音这一句,也看到边上的堰桥,替她揭她头发上的一碎红色气球皮子。 正主来了,这没边际的“婚姻大事”集结者们,反倒是消停了。揣摩审视地看着一对人。傅雨旸面上挂笑,却是不亲不疏的客套,谁都不敢和他上心,只听他慢待的笑意道,“我们喝酒的都散了,这里倒是比后头热闹些。” 书云见雨旸来了,也就跟着解禁了,有他在,就没人多嘴多舌了。嘴上还是佯装怪罪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