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溺爱,也哭自己形单影只地来听最喜欢歌手的演唱会。 散场后,周学采过来接她的。 爸爸问她,见到他了吗? 当然没有。我知道他在舞台上就够了, 我关注他的作品, 听到他的作品就够了。 爸爸不懂囡囡追星的意义。 周和音摇下车窗, 指指天上的星星,遥远但又实际存在的意义。 后来遇到陆临,小音和他聊过一个视频创意:每次偶尔夜里回去的路上,她偶然听到有跑车或者快车呼啸而过的那一瞬,她总能想到杰伦《一路向北》的前奏。 ae86拉练的声音。 陆临苦笑,我可没有ae86陪你录这一段。 那时候的小音,天真笃信,笃信她的爱情就是这个人,“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傅雨旸听到这,不无嘲讽的口吻,唇隙间叼着烟,一说话,燃着的星火上,簌簌落下烟灰来,“敢情我成替补的了,人家没和你达成的,算到我头上了。” 累成泥一般的人,入睡前,最后一句,短而笼统,“嗯,你头上了。” 早上,二人着急忙活地忙出门。周和音旋开手里的谷粒燕麦奶喝了一口,解安全带,要从他车上下来,八点不到的通勤大军,路上堵到爆,好不容易傅雨旸送她到公司楼下了。 她即刻要下车,去赶着打卡上班。 临走,匆匆的询问,“你愿意吗?” “什么?”某人冷漠回应。 “愿意做我的模特吗?”周和音低低促狭鬼的声音,气息里含着谷粒燕麦奶的甜气。 傅雨旸掌舵的单手松离方向盘,翻他的手机联络名单,勉强再勉强的口吻,“比起找车子,更难的是找封锁的路。”毕竟那种引擎声要瞬间起步,百米加速,地板油门,才闷得出这所谓拉练的声音。 周和音:“哦。” 她刚想说,不行就算了。 傅雨旸催她下车去,“我找到路再说。” 急性子的人,这个时候反而慢了,她问他,“为什么愿意陪我儿戏?” “不是拍引擎声嘛,哪里儿戏了?”驾驶座上的人反问她。 “我以为你要说我幼稚。” “幼稚不影响我认同你。”傅雨旸再说,“否则你以为我和你来往,指望你什么,行军打仗啊?谈判交易,那是交给付薪水的人做的。” 和她,“你爸都能纵容你去听演唱会,还去车你回家。” “我又有什么不可以。” 周和音把手里喝了一口的谷粒燕麦奶塞到他手里,“谢谢傅二叔。” 然后一溜烟跑了。 车里的傅雨旸,一早就火冒三丈,“周和音,你丫给我回来!” * 周二这天适逢中国阴历的七月半。 中午,周和音请假了一个小时,加上午休的时间,足够回家一趟。 她到家的时候,前楼堂屋的方桌上已经正经摆了七八道菜,有素有荤,全是阿婆爱吃的口味。 篓子里剩几张银箔纸,其余邵春芳都叠好了,意思间,要小音把最后几个元宝叠好。 周学采从北屋穿行的拐角口过来,手里找来一个小铲锹,待会烧过元宝铲灰用的。 周和音坐在日头下,叠那几张剩下的元宝。 她今日一身的素净打扮,衬衫领口系得一丝不苟的,坐在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