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周学采呀,说什么两家人两家仇都是假的,他就是没到做老丈人的时候,没这个思想准备。 看谁,都觉得没他待自己闺女好,看谁都有点第三者那意思。 你不信啊,将来嫁女儿,他哭得准比你厉害! 要男人让珍宝出来,不如要他的命。 * 傅雨旸就那么单刀赴会地直接站到邵春芳跟前,实实在在蛊得她吓了一跳。 邵春芳只见过他一回,就清楚记得他这个人了。无论是形容个头、名字谈吐,她都是有眼睛看得到的。 傅雨旸想是看她讷言着,出言提醒她记起他,也不惮再次介绍自己,声音和煦,说今天他个人名义出门,没有带名片,“给您这东西,小音回头准会骂我装腔作势。”他干脆拾起收银台面上的一支圆珠笔,在老板娘挂账的便签纸上,笔迹走得潇洒,但签字清楚,好叫人辨认:傅雨旸。 最后一个字,不算大众,他提醒她,旸,第二声。 邵春芳懵得这才找回神,“我知道。” 对面人莞尔,身量高且挺拔,当真生得极好,风流倜傥的好皮囊。就这一会儿工夫,走过的人都瞧他好几发了。 听闻邵春芳这句回答,点到为止的笑意,世故从容,却不乏和善,轻言再回复她,“谢谢。” 邵春芳倒是被他谢住了,谢什么,我没说什么啊。 打开门做生意的最忌讳一早有什么不顺当。事事如意,阿弥陀佛。 老板娘这才打算喊人领他到楼上包间去,趁周学采没看到罢。怕什么来什么,没等邵春芳开口,才朝员工小陆招招手,定好楼上那个包间时,一扭头,出门去送客人前一天订好的几桌早茶的周学采正好回来。 不早不晚,不多不少,堪堪,碰上了,狭路相逢。 傅雨旸西装革履,身上淡淡的香;周学采却是短袖衫长裤,一身的汗。 邵春芳站在边上,气都不大顺了。 生怕这两个,一言不发就吵起来,她更是心里念叨,我的老婆婆啊,你怎么就死了呢,你活着该多好啊,有人给你孙女做主,我也懒得蹚这浑水了。 收银台上,有周学采的茶杯。进门的人,一身热腾腾的汗,几步过来拿过自己的茶杯,胡乱灌几口。邵春芳也只能硬着头皮假装朝小陆嘱咐,“带这位先生楼上包间去吧。” 灌了几口茶的周学采,不时出声,说话前,很不客气地当着客人的面,偏头吐掉嘴里的茶滓,“小陆,别忙。这人的生意,我们不做,请他出去。” 茶馆主人都下逐客令了,客人倒不以为然,冷静沉着接话道,“不做我生意不要紧,但我有几句话,想找您单独谈谈。不拘哪里,这里,厨房,或者外头的垃圾集中站,都可以。” 周学采随即就光火了,茶杯重重往收银台面上一磕,才要说什么,被邵春芳抢白了,老板娘一锤定音,没有客人找上门的生意不做的道理。“都给我闭嘴!” 再知会客人包间有消费要求的,本就是十人才会给到包间,“你情况特殊,但钱,我一分不会让的啊。” 傅雨旸在商言商的口吻,“这是当然。” 言毕,老板娘亲自送客人上楼,把收银台腾给丈夫看顾。 傅雨旸跟着走到楼梯口,却还是执迷不悟的开口,“我能请他喝杯茶吗?” “你请谁!”邵春芳没好气地扭头就断喝后头的人。 落后一步的傅雨旸生生被喊到塞言了,心想,还真是亲娘俩。 “我请小音的父亲。” 邵春芳一脚已经迈在楼梯上,回头看梯下的人,难得,十足的光鲜、十足的体面,寥寥几句,却很会把握人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