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音在电话这头骂人,说傅雨旸好不要脸! 然而,他和爸爸前后的嘴脸又如出一辙。 赵观原压根就没当成个气候, 倒是堰桥,周学采进门落锁, 说教周和音,“舅舅不像个舅舅, 外甥又不好好当个外甥,像什么话!” “爸爸, 你说什么呀!” “我能说什么,说你妈糊涂, 大晚上地喊谁喝茶!”周学采门一合,背手进屋的架势,想想又回头,站在堂屋的台阶上,指使周和音的严阵样子,“门口那些吐沫星子已经够盛的了,你给我避避嫌,别再闹出别的笑话!” 视频那头的傅雨旸挂断之前也是这么一句, 他之前就说过的, 对晚辈不要那么投契, 看吧,你爸爸都看不过去了。 “避嫌。”他那头站在落地窗边,凉夜之下,蓝玻璃上轻易能划拉出字来,傅雨旸信手写了个‘嫌’字来。 沾湿带水的。 周和音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爸爸和他的脑回路能撞到一块去。 某人越说越上头了,说翁婿当然要一块了,“只有我们是想你好的。旁人都是假的。” 次日周六,周和音一早就被傅雨旸的电话吵醒,昨晚不了了之的厚脸皮,揭过不提,只叫她快起来,过来吃早饭! “过来?”还窝在蚊帐里找不着北的人,学他这句,他的意思让去他那里吃早饭。 傅雨旸一大早就起来烧粥了,这次万无一失,以及别的,也是万无一失。 “别的还有什么?” “你来了就知道了。” “我不想知道。”困字当头。 “乖,看在我这么认真一雪前耻的份上。” 周和音这头撩蚊帐探头出来,“你为什么要这么认真?” “因为要证明,周家的女儿在我这儿,绝对饿不死。” “真低的要求。” 那头不理会她的控诉,催她,“快过来。粥待会又稠了。锅的不是,我的不是?” 蚊帐里的人终究还是下床来了,她洗漱换衣,素面出门,开车到花都酒店,才八点不到。 天知道,她双休日居然起了这么个大早。 而傅雨旸显然比她早多了,食材是书云帮忙送过来的,书云见雨旸这么一大早地折腾,又各种花样变着来,委婉问他,“你不要告诉我是小音害喜了啊!” 书云的概念里,男人能这么不辞辛劳,也只有女人害口这段才会的。 于是,周和音进来的时候,傅家姐弟俩不约而同看了她肚子,傅雨旸看后笑,笑着叫她快去洗手。 一桌子早餐,有粥,豆花、大米摊的饼、油条、豆沙馅的春卷、葱油面,还有虾皮小馄饨。 只有粥和葱油面是傅雨旸自己弄的,有些是买的现成的,虾皮小馄饨是书云帮忙包的,煮是他自己煮的。 周和音把链条包直接搁在桌上,问他们,“今天什么日子?” “书云是你生日?” 书云摇头,“他昨晚就叫我帮忙准备了。大晚上心情好得很,报菜名般地知会我。” 周和音再把目光投到某人身上,他今朝穿的一袭睡衣颜色很别致,周和音愿意比喻成蝇头绿,墨绿上蒙着一层灰纱般的颜色。 袖子贴在手背上,他懒得去卷,手朝上轻微地一抖,袖管往手臂上落,傅雨旸再严肃不过的神色,叫她坐,吃。 也叫书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