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想请教父亲。” 褚太爷瞥了一眼老夫人,然后轻轻咳嗽一声,装模作样的站了起来。 褚钰立即上前扶了他的手,笑着道:“我也跟父亲一车,想听听九弟问什么问题呢。” 褚琮被褚钰抢先一步,也没气馁,反正大嫂安排的车辆都是尽够的,大不了他自己坐一车呗,那舆图就跟蜘蛛网似得,万一爹爹有不知道的,再问他,他更说不上来,到时候不够丢人地。 男人们先走一步,德荣郡主就上前去扶老夫人,笑着道:“母亲,咱们也走吧。”这一刻她心里倍儿想有一位亲弟媳妇帮着分担分担。 这一路上不知褚翌跟褚太爷说的什么,但从王家出来,父子间的隔阂已经消弭的一干二净。 这之后,褚太爷也不管过年,直接给褚翌找了两个武师傅,根据褚翌的情况,指点了他学刀法。 到了傍晚父子二人就坐在徵阳馆里讨论兵法。 褚太爷这一辈子大战小战无数,小战忽略,有许多大战都有可借鉴之处,正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事有不对,就极有可能造成完全相反的结果,他把这些例子说出来,褚翌不仅能跟上他的思路,还能举一反三,褚太爷心里暗赞他“真乃良器”。 老夫人见他父子二人如此,嘴里不说,心里却如释重负。 她的儿子她自己知道,心里那股火到现在还没发出来,就像蜡烛换了一头烧而已,总有一天要搞点事出来。 她招了徐妈妈悄声问:“随安那丫头养的怎么样了?” 徐妈妈一听,脸色有点不好,也悄声回道:“白天净是趴着睡,问她她说不睡觉就好疼,大夫请了两回,都说恐是骨头裂了,论理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又是个小丫头,身子比不上那些小厮强也是有的。” 老夫人叹了口气:“这几日都把她给忘了。” “现在可是过年,您不是去东家就是去西家,还要张罗来家里的宾客,说起来,她生了病没把她挪出去,就是您的恩典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又问:“她就没让人给老九递信?” “没有,近来九老爷不是去演武场,就是在徵阳馆跟着太爷,您都是知道的,再说随安那里就只有一个小丫头圆圆,见了九老爷大气不敢喘的,怎么敢乱说?” “如此,你说我是按兵不动呢,还是把她挪出去看她的造化?我是怕老九知道她好不了,会再起事,还有林家,消停了这大半个月了,估计也坐不住了吧?” “是,林太太过年的时候请了柳姨娘两次,柳姨娘只去了一次。柳姨娘回来都跟我说了。” 老夫人就瞪了徐妈妈一眼:“我又不是新娶进门的小媳妇,你还瞒着我干什么?” “是,我盼着您过个舒心年,这些事也不是大事,就是柳姨娘说她见了林太太的妹子小李氏,说她长得狐媚。” “这有什么好瞒住的,想也想的出来。”老夫人不甚在意道:“倒是随安这里,怎么办才好呢?” 徐妈妈道:“本也是不要紧的,只是恐老太爷会趁着元宵节,让您喝小李氏的茶,到时候惹得九老爷想起来,才是一桩大麻烦。” 如果可以,老夫人甚至想把林家一家都给灭了。 “这样吧,悄悄的把随安挪出去,挪到临着北街的那一排房子里头好了,跟她说大夫经常进内宅不大好,在那边清净,大夫过去也便宜,老九要是问起来,也这么说。” 徐妈妈点头:“九老爷这里,要不是还是让随安跟他说,免得他想起来自己去了那边房子……”临北街的那一排房子阴冷潮湿不说,府里有病的全都挪过去,就是病好了,再回来也得过个十天半月才行,免得带了病气回来。 “就这么办吧。让她好生将养,开春……,不着急,养上三五个月,这事儿过去再叫她回来吧。”老夫人吩咐道。 徐妈妈虽然替随安惋惜,可那惋惜也只一瞬,悄悄看了一眼外头正跟褚太爷说话说得头碰头的褚翌,行了个礼,无声的退了出去。 书房小院安安静静,圆圆正蹲坐在炉子旁打盹,脑袋像啄米的小鸡一样。 徐妈妈吩咐了随行来的婆子先待在屋外,低低咳嗽一声推开了耳房门。 心里也觉得随安没有福气,一般人挨了板子,有这半个月也好的差不多了,偏随安还没好,虽然没发热生病,可这一碰就说疼,看来是伤了骨头,若是能养好还好,养不好一瘸一瘸的,纵然九老爷再喜欢,老夫人也不可能让她再伺候九老爷了。 随安被圆圆推醒,看见徐妈妈先露出一个笑脸。她夜里成了夜猫子慢慢的锻炼,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为了那个不能言说的目的,所以才白天装的病弱,也不再起身。 徐妈妈看着她,又暗道了一句可惜,这才缓缓的将老夫人的意思说了。 随安的眼睛随着她的话越来越亮,几乎要压抑不住的时候连忙垂下头,使劲攥了攥拳头,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忍住,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可不M.bJZjnF.COM